看著張老懷疑的神色,許長安笑道:“至少現在還不行。”
“你就先將虎符還予老城主,如果我真能活著出來的話,我會親自向他去取。”
“但總兵的位置,我將會一直替方儀她留著。”許長安一臉真誠道。
就在這時,井內一股龐大的氣勢鋪天蓋地的向二人席捲而來,幾乎將近在咫尺的許長安淹沒。
張老拿著虎符,罵罵咧咧地推開門離開了。
“一定要活下來!”許長安心中思忖道。
許長安猛地長吸一口氣,運轉渾圓樁的功法,將體內精氣神盡數使出,護住本我體魄。
同時,他將一口真氣始終吊在丹田處。
若是這口真氣潰散了,他就會離死不遠了。
許長安長嘯一聲,向前猛然踏出一步。
地面顫抖,青磚炸裂。
少年之身毅然騰身躍入天井中,絲毫不拖泥帶水。
罡氣颶風裹挾著許長安的身體,將他拽住井中。
井畔垂落在地面上水桶粗的鐵索猛烈晃動,自發將他的四肢牢牢束縛住。
井底中的許長安只能一動不動地站樁,全身暴露在肆意絞殺的罡風之下,接受著刀割般的摧殘。
許長安艱難地睜開雙眼,四周漆黑無餘光。
井壁中,不斷鑽出凌厲的風氣在井中瘋狂衝撞。
其中不免有大部分吹在了井中央鐵索困縛的許長安身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很快,許長安就衣衫襤褸,布條撕裂。
整個人衣不蔽體地暴露在了風眼中心。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下意識地看向自己兩腿之間。
在確保小雀雀還在後,頓時鬆了一口氣。
旋即,他全身真氣匯聚,死死地保住了那裡。
呼哧!
有盈就有虛。
上半身的氣力用在了下半身後,情況就有些危險了。
一抹罡風鑽了空子,在他眼睛下的臉頰上劃出一道悽慘的傷口,鮮血頓時汩汩而流。
只不過沒多久傷口就自發風乾了,結了一塊暗紅色的血痂。
許長安欲哭無淚,抬頭看向約莫九丈高的井壁,心中多了一些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
罡風煉體,疼得他是死去活來的,全身上下肌膚沒有一寸完好之地,都結滿了大大小小的血痂,儼然沒了人樣。
許長安昏迷了無數次,又無數次醒來,神經完全麻木,痛感漸漸變得弱了。
他一咬舌尖,頓時一激靈,心中後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