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向四周環顧。
緊接著,每個人背後都冒出了冷汗,內心驚悚。
果然!
這街道依舊是先前他們剛剛走過的那個街道。
市井坊間的陰魂沒有變化,就連腳下青石板上的紋理都和之前一模一樣。
汪喜兒幾人還好,膽小的小胖子慕剛就嚇得兩腿哆嗦了,害怕道:“我們不會是遇見鬼打牆了吧?!”
許長安臉色陰沉,手指向一個方向說道:“我們再從別的方向走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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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幾人硬著頭皮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深巷中,沒有了月光的照拂,顯得更加安靜陰冷了。
小胖子牢牢抓住雙臂,不時向身後看上幾眼,生怕哪個犄角旮旯裡蹦出個陰物來。
正當眾人安然無事走著時,一直打量著四周的許長安突然停了下來,後退一步看向一側不起眼的昏暗牆角。
只見一些殘碎白骨堆積在小巷的角落裡,髒兮兮的像剛被人從土掘坑裡挖出來似的。
魏元良撓了撓頭走上前來,嘀咕道:“不會是被哪個狗子給當成餑餑叼來藏這裡的吧?”
許長安眯著眼沒有說話,蹲下身將滾落一旁的頭顱正了過來仔細瞧著。
白骨額頭竟然有非常明顯的刀刻痕跡,許長安用手細細摩挲了良久,才恍然大悟。
“原來還是個黥面。”
“黥面?那是什麼?”岱俊拔疑惑道。
“是一種黥刑,也叫墨刑。”
“就是用刀鑽在罪人的臉上刺字或者圖案,然後塗上墨炭,是一種有罪的標誌,以後再也擦洗不掉。”
許長安將他之前從張老那裡聽來的東西一一道來。
“算是一種古老的刑罰,是一種對罪人的懲戒手段。”
“一旦被人適了黥刑,就將帶著一生的恥辱活下去!”
“而這種刑罰...”
許長安站起身來轉身看向他們,稍稍頓聲後,一字一句說道:“在我們陰間二十八城郡並不常見!”
不是我陰間之人?
眾人疑惑不解,但更多的是對這種刑罰深深的恐懼感。
一旦被塗了墨就要帶著一輩子的印記,太過殘忍了!
魏元良沉吟了一會兒,突然問道:“老許你知道的多,在我們陰間之外還真有其他我們所不知道的地方嗎?”
不光是他,就連汪喜兒、岱俊拔和小胖子三人都對此有著深深的懷疑。
從小當大,每當他們問老一輩這樣的問題時,老一輩們要麼是含糊其辭,要麼就是絕口不提。
彷彿陰間二十八城郡就是整個天下,天下就只有這麼大。
自古以來。
二十八城郡之外,始終有一層極其兇險的大霧將所有城郡圍繞其中,如同雷池一般不可逾越半步。
愁雲怪霧瀰漫,宛如一座囚籠將城郡籠罩其中。
當然有人不滿,不滿這種類似豢養家畜,想要衝破桎梏試圖窺視陰間之外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