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魂影無聲出現,魂體比往常要凝視許多。
劣斑沉吟了一會兒,突然道:“你不該來的。”
許長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問道:“這次你能否現身幫我牽制一段時間,救下我等的性命?”
劣斑笑容玩味道:“理由?”
許長安似乎知道他要這麼問,很快回答道:“你現在不是他的對手,一旦我死了你被發現,他肯定不會放過你。”
“畢竟...”
“萬年鬼王的魂體,應該大補。”
劣斑噗嗤笑出聲來,調侃道:“既然你知道我不能以魂體現身,那你讓我怎麼幫你?”
許長安緘默良久,才說道:“身體由你掌控!”
劣斑大吃一驚,不可思議道:“你就不怕我奪舍了你?”
“我只要你救下魏元良幾人,他們沒錯。”許長安淡淡道。
這回輪到劣斑不說話,許久才帶著一絲失望的語氣說道:“可以。”
過了一會兒,青衫少年突然將手中酒盞放下,手指嗒嗒地敲打著木案。
殷侯看向許長安,問道:“是咱家的酒水不如東望城的好喝麼?仁兄你怎麼滴酒未沾啊?”
許長安平靜道:“我不是來喝酒的?”
“哦?”
殷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繼續說道:“那閣下所為何事?難不成...”
他用兩手抵在下巴做託舉狀。
“為了我這顆項尚人頭?”
許長安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盯住他。
他自從入了席以後,就已經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唯獨感到慚愧放不下的還是魏元良四人。
是自己一意孤行,而他們聽從了自己的一意孤行。
怎麼說都是他的錯。
如今已經和藏匿在自己體內的鬼王劣斑談妥,大不了放棄自己的生命,但魏元良他們能活。
所以許長安現在完全是一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態,面對青衫少年的惺惺作態倒也強硬了一些。
許長安看著他說道:“殷侯,你我兩人之間本就沒什麼窗戶紙隔著。”
“你有那個實力,沒必要說話處處打機鋒。”
“話說明白,我就是來取你人頭的!”
殷侯裝作恍然大驚的樣子,瞪大眼睛,張大了嘴巴,難以置通道:“你不會是告訴我你要死戰了吧?”
許長安冷笑道:“那又如何?”
魏元良幾人霍然站起,抓住自己的兵器。
眾人警惕注視著周圍鬼將,將自身氣息散發至最強。
青衫少年殷侯扯了扯嘴角,笑道:“別誤會,我沒打算和你死戰。”
嗯?
不光是許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