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一葉劍蘭遙指遲來的春意。
過了一會兒,許長安才回過身來,抬頭望著城頭大門高懸著的破舊匾牌。
遒勁有力的“東望城”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東望東望,依依東望,這望的到底是什麼?”
許長安沉吟了一會兒,暗自搖了搖頭,有些不明所以。
緊接著,他雙腿微屈,獨自一人掠上城頭。
城頭上,有一處馬草堆積的箭剁,上面掛滿了密密麻麻的頭骨。
許長安開啟囊袋,隨手將先前砍掉的頭骨掛在了箭剁上。
一位身披厚重銀色盔甲的帶刀侍衛來到他的身旁,俯首恭敬道:“許參將!”
話雖如此,但從他臉上溝壑般的皺紋可以看出此人歲數至少已有一甲子。
對一個十六七餘歲的小子卻如此禮待有加,實在令人費解。
許長安微微頷首,對他畢恭畢敬的語氣依舊是有些不自然,但城中的宿老說這是“規矩”。
有本事的人就該有高人一等的地位,和“學無前後,達者為師”一個道理。
“城關近來有恙,切忌不可翫忽職守!”
“讓眾將士打起精神來,死死盯住這大霧天塹,一有風吹草動立馬通知我!”
說罷。
許長安將手中拖刀放在瞭望臺上,從城樓中走了下去。
年邁的帶刀侍衛面目含笑地望著少年的背影,眼中頗有讚賞之色。
旁邊的一位年輕軍兵走過來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瞥了一眼箭剁上的頭骨,趴在他耳朵旁擠眉弄眼。
年輕軍兵沒正經地說道:“咱這位年輕參將大人當真是有龍驤虎步的大氣勢啊!”
老兵笑了笑,意味深長道:“虎父無犬子,東望城一代傳奇許總兵聲名遠揚。”
“其驕人戰績令地府二十八城郡都豔羨無比,他的兒子當然也不會差。”
“不!”
老兵轉即否定自己。
“與他的父親相比仍有過人之處...”
年輕軍兵抿嘴,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也難怪,父親是東望城總兵,母親是東望城副總兵,一家三將...”
“可是...”
年輕軍兵突然問道:“難道城中真的沒有再比他母親厲害的人物了麼?”
“讓一個女子掌權未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