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宮門外懸掛的那幾顆腦袋,就是前車之鑑。
沒有人敢賭蘇文有沒有殺人的勇氣。
敢賭就得敢死。
萬壽門外
一群勳貴遠遠的朝著蘇文的馬車罵道:“亂臣賊子。”
“擅殺六部官員。”
“放在以前,如此擅權,非得除以極刑。”
“蘇狗賊。”
這群武將仗著祖上餘蔭,向來囂張跋扈慣了,在玉京城更是無法無天。
可也只敢遠遠的罵兩句解氣。
這些年,在那位權傾朝野的蘇相手裡吃虧數不勝數。
眼看著蘇文走出萬壽門,這群勳貴立馬閉嘴,將頭扭向別處,嘴裡自顧自的說著些不著調的話。
“今天天氣不錯。”
“連朵雲都沒有。”
“對啊。”
“挺暖和的。”
一個個眼神裡滿是心虛。
蘇文連看都不看他們,自顧自的登上馬車。
身後的樊虎冷哼聲,冷冷的瞪了這群勳貴,隨即翻身上馬,帶著親衛護著馬車離開。
“呸。”
目送著馬車漸行漸遠,秦洪之子狠狠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眼神裡滿是怨恨。
然而在這怨恨之下,卻有些許不易察覺的羨慕。
權傾朝野,隻手遮天。
男兒當如此。
天下人人都罵蘇文,可誰又不想成為蘇文?
長樂坊
蘇府深處
九層高樓上
蘇文揹負雙手,遠遠的眺望著皇城所在。
“相爺在看什麼?”
樊虎小聲的看向旁邊的計幽。
“你的境界未到。”
計幽捋著鬍鬚,輕笑道:“所以看不見。”
“倘若此時有道門或者佛門中的修士,以望氣之術看去,就會發現皇城之內,長生殿上空,盤踞著一股極為強大的天地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