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外圍的狂風湮滅,長劍崩碎,化作齏粉,哪怕是吹毛斷髮的萬鍛精鋼,也承受不住龍象之力。
“轟”
恐怖的力量轟在這尊大宗師的身上,他的身體瞬間凝固,黑袍緊緊的貼在身上,整個人似乎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按在虛空之中,動彈不得。
大睜的兩眼滿是驚恐,颶風散去,這一拳的龍象之力,全部灌入其體魄之中。
經脈,骨頭,血肉,就連丹田都在瞬間破碎,緊接著識海被拳勁淹沒。
“砰”
就像灌水的氣球,這尊大宗師的身體開始快速膨脹,衣袍碎裂,面板被撐成巨人,上面的青筋微毫畢現,隨即炸裂開來,體內全部的血管被撐爆。
心脈破碎,滾燙的鮮血如洪水般肆虐,充斥著身體的每一寸,血肉筋骨如爛泥。
“轟”
幾個呼吸之後,體內的拳勁徹底爆發,這尊大宗師的肉身崩碎,化作漫天的血霧。
狂風呼嘯,大雨落下,混雜著血肉落入爛泥之中,成為人間的一撮養分。
算起來
這是死在蘇文手中的第二尊武道大宗師。
照晚霜落地,凝霜劍入鞘,看向那個披著甲冑的男人,淡淡道:“謝了。”
殺手樓的三尊刺客全部隕落,魏荀也被斬殺,這支五千人的輕騎亦被屠戮大半。
被郭嘯帶著相府武士一番砍殺,有千餘騎選擇投降,還有數百人逃掉。
“相爺,要不要繼續追殺。”
郭嘯這位侍衛統領此戰表現的極為亮眼,一手大纛,一手長槍,硬生生殺了個七進七出。
此時策馬而來,將大纛交給旁邊的心腹武士,提著染血的長槍,那張滿是血汙的臉上還有些許意猶未盡。
“不用。”
蘇文搖了搖頭:“趕盡殺絕有傷天和。”
聽到這句話,旁邊的照晚霜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把這些降卒的甲冑兵器收了,讓他們帶著魏荀的腦袋去見魏文通。”
“相爺。”
“咱們就這麼算了?”
郭嘯心有不甘。
身為蘇文的侍衛統領,哪怕是在玉京城,那些二品三品的大員見了他,都得點頭哈腰的討好,何時吃過這麼大的虧。
而且相黨和勳貴世家本就是死敵,雙方都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
這次的事
先是魏文通私調兵馬
然後圍攻蘇文
捅到玉京城去,魏文通就算不死,也得削爵罷官。
如此良機,自家相爺竟不乘勝追擊,反而就此罷手,讓郭嘯很不理解。
蘇文沒有解釋的意思,因此郭嘯也只能照做,打掃完戰場,蘇家老宅內立馬多了幾千套騎兵的裝備。
馬匹,甲冑還有刀槍弓弩。
至於這五千多套的馬匹甲冑怎麼往上報,那就是魏文通應該考慮的事情。
此時已經是下半夜
白虎堂內
兩個女婢將蘇文身上的甲冑取下,裡面的單衣已經被汗水浸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