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
醞釀了十多年的風暴終於要浮出水面,究竟誰能屹立不倒,誰又會隕落在風暴之中,屍骨無存?
一切都才真正的開始。
老管家的擔心不無道理
只需要調來大軍將沉魚州團團圍住,屆時自己就是甕中之鱉,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失去他這位宰相,遠在千里之外的相黨就是群土雞瓦狗,根本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而玉京城的皇權之爭也將徹底和他沒有關係。
屆時不管是陛下繼續掌權還是某位皇子成功奪位登基,都會毫不留情的除掉蘇文。
他將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
大宗師又如何?
面對千軍萬馬的時候,也只會變成肉泥,亦或者被箭雨射成篩子。
甚至極有可能此事就是陛下和那幾位皇子以及勳貴世家們共同推動。
因為蘇文的實力已經超出了陛下的掌控。
殺了他
那位帝君可以隨時再扶持起一個新的權臣,自己則繼續躲在後面作壁上觀,讓棋子和勳貴世家們鬥法,打生打死。
權臣是什麼?
不過就是天子的夜壺
用的時候拿出來,不用的時候一腳踢翻,倘若不小心打碎了,再換個新的便是。
可惜他們還是小看了蘇文的嗅覺和實力。
既然要調兵平叛
他倒要看看,那位陛下究竟能調動多少兵馬,能平多少叛亂。
又能派多少大軍來圍住沉魚州。
對於蘇文而言
越亂越好
一潭清水就意味著所有的目光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正所謂渾水好摸魚。
果然和老管家預料的一模一樣,不出三日功夫,元安縣的叛軍便壯大到數萬人,席捲整個寧陽府,就連寧陽府的兵器庫都被叛軍攻破。
五日之後
一份密信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從玉京城送到沉魚州。
“發生什麼事了?”
蘇家老宅內
練完劍的照晚霜走進屋內,便看到蘇文正臉色陰沉地看著手裡的信。
“昨日長生宮下達了平叛的聖旨。”
“由魏國公魏文通,領兵五萬,前往元滄道平叛。”
蘇文將密信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