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劍雄速度更快,幾個起落之後,如雄鷹撲兔,五指朝著她肩頭扣去。
一抹刀光自側翼而來,強行將其逼退。
來人正是老山頭。
“照劍雄,跑到沉魚州撒野,當真不怕死嗎?”
老山頭執刀在手,殺氣凜冽,沉聲低語。
“崔山。”
只是一招,照劍雄就認出老山頭的身份,背上長劍震動,臉色極為陰沉。
遠處
滾滾煙塵沖天而起
是飛漁城內駐紮的騎兵
照劍雄看著臉色蒼白的照晚霜,眼底泛起些許不忍,可還是罵道:“你這孽障,自甘墮落,不配為錦繡山弟子,自此之後,你我再非師徒。”
“下次相見,本座定要清理門戶。”
說罷,轉身揚長而去。
“噗嗤”
待到自己師尊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照晚霜氣極攻心,口吐鮮血,當場昏死過去。
“照姑娘。”
老山頭慌慌忙忙將其帶回去。
飛漁城外
蘇家老宅
觀花水榭中
昏黃的落日餘暉從湖面後撤,涼風迴盪,捲起嫩綠的楊柳葉。
床榻上
昏睡了大半天的女子緩緩睜開眼睛,嘴裡不由自主的發出聲輕嚀。
從床上坐起來,第一眼就看到盤坐在堂前木板上垂釣的男人背影。
“醒了?”
蘇文不曾回頭。
“嗯。”
她揉了揉太陽穴,腦袋依舊脹痛,步履蹣跚地走到桌旁,抓起水壺倒了杯溫茶。
晚風牽輕紗共舞,落日與白鶴同飛。
蘇文的目光盯著湖面,魚漂隨著漣漪起伏,自說自話:“照劍雄離開沉魚州,回錦繡山去了。”
照晚霜不說話,默默將茶水喝下,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外面的湖面。
心底五味雜陳,唇齒滿是苦澀,一點搭理他的心思都沒有。
那個男人繼續說著風涼話:“你們師徒的演技太差了。”
“尤其是你,自逼氣血,上演一出口吐鮮血的苦情戲。”
“漬漬。”
蘇文神色戲謔:“看著挺感人,就是有點假。”
“你。”
照晚霜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