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常僅有的半分醉意也散去,臉色凝重道:“京城的局勢已經到了這種危險的地步了嗎?”
“嗯。”
他點頭:“人人都想要本相的命。”
“嘿嘿。”
老管家獰笑:“誰想要相爺的命,老頭子就先要他的命。”
“相爺放心,黑甲軍現在已經擴充到三千人,人馬俱甲,日日操練,只等相爺下令。”
誰都不會想到,蘇文的膽子竟然這般大,竟敢在沉魚州圈養私軍。
而且人數居然有足足三千人。
要知道這三千人可不是扛著鋤頭造反的老百姓,而是裝備精良的全職士兵。
其戰鬥力和殺傷力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三千人。”
蘇文:“夠用了。”
老管家:“要不是王洲沒日沒夜地盯著,黑甲軍的人數還能更多。”
“那王八蛋自打神武十九年調到沉魚州擔任刺史之後,就要偷偷摸摸的查鹽鐵馬匹的走私,還有管控工匠,登記造冊,每隔一個月都要去各地衙門報道。”
“好幾次都差點被查到,前年我乾脆將黑甲軍全部運到海外的島上操練。”
“糧草甲冑也不走沉魚州,而是從滄州走海運。”
蘇文:“兵不在多,而在精,三千人足矣。”
“相爺。”
老山頭醉眼朦朧:“陛下應該已經猜到您在沉魚州圈養私兵,否則不會讓王洲這麼查。”
“要不要先把王洲宰了。”
“不用。”
蘇文:“暫且留他一條小命。”
這一夜,他睡得極為踏實,足足日上三竿才起床。
“洗臉。”
照晚霜冷著臉端著盆水走進來。
“飯在外頭。”
留下這句話之後,便繼續去院中練劍。
洗漱之後,換上套常服,吃過早飯便領著她去城內四處閒逛。
飛漁城並不小,雖然不如玉京繁華,但也別具風味。
街上兜售的多是河海中的產物。
烈日當空,日光將昨夜的寒氣驅散,曬著太陽光,極為舒坦。
和曾經記憶裡的飛漁城相比,變化很大。
“糖葫蘆。”
“新鮮的糖葫蘆。”
老婦沿街叫賣。
“老人家,要串糖葫蘆。”
蘇文將其攔下,取出幾枚銅錢遞過去。
“官人的聲音聽著不像本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