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貓看似悠閒著在小矮平房上走著,頭比肚子還大,尾巴垂下隨地拖,眼皮耷拉嘴角下彎,看到它如此可憐兮兮的眼神,誰還忍心欺負它呢?
潘啟貴正在氣頭上,看到了這隻該死的貓,你賣萌居然賣到我的應上來了,可是他萌不起,嫉妒心起,拿起一塊磚碰了過去。
可憐的貓“咪喵”的一聲長嘶,夾著尾巴,竄出了十幾米。
潘啟貴愛的火苗開始放亮,卻這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心糟透了。
他回到屋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真是他罵的倒黴,剛見到一點黎明的曙光,就這樣息滅,有什麼辦法,只有乾等,都不知道熬到那一天不?
要是她來鄉下住兩日,我去城裡呆兩天,這個辦行也是可以的呀,可是,她那麼怕媳婦,這事一準黃了。
再這麼談下去,人不瘋了,也就傻掉了,等不是他這個年齡等下去的。
不能等,等了這麼多年,好不等到了,還要等五、六年,這不是拿生命開國際玩笑嗎?
潘啟貴想不到好的辦法,自己也不會賣萌,去他的,老都老了,還賣什麼萌,生來的相,捂出的醬。
真是的,一隻小貓也在我面前走呀走,連你也來欺負我,你賣呀,你裝可愛呀,你裝呀,我要你歸天。
他那強硬的作風在這一刻又表現了出來,其實表面上的強的時候,往往心裡是最脆弱的時候。
這一次強烈的陣痛,使他的心撕列了。他的氣無力的頭仰在沙發,看著天花板,蜘蛛在用絲一圈一圈的在織它的網,不厭其煩的,一個一個結的打。
潘啟貴想你織呀,你織了半天,我只花一秒鐘讓你全功盡棄。他心裡是這麼想的,可他沒人力氣去坐這事了。
嘴裡煙抽多少,苦得要命,嘴唇還是麻木的,他用舌頭添了添,找不到感覺。
他感到壞了,這下不得了,就是有一個大閨女吻他可能也找不到感覺了。
好在他的維思還有,也有想像力,想苦的是苦的,想到甘甜的是甜的。
沒有了味嚼,他還有想像著顏色味道,當然這個想像也是有限的,它僅於在他吃過的東西或用過的物品。包括人的味道,他最深還是高紅英味,因嘗得太久太久。
高紅英只要三之一的側相,他就能辨認出來。
是久好,還是短暫的好,每個人是不樣,也可能也要分年齡段,每個年齡段肯定是不一樣的,也要分男女,男女也是不同的。
潘啟貴深深閉上眼睛,不想看到任何東西,這外界的一切都不是屬於他的,見了心就煩,包括那隻辛勤的蜘蛛。
他現只要他大腦儲存過的人和事。
想來想去,還是高紅英夠風情,她很溫柔的。
溫柔的也是可愛,男人都十分喜歡溫柔體貼的女人,只要和溫柔的女人在一起就會馬上產生一種特別平易近人的美妙感覺,因為你的溫柔是可以撫摸男人受傷的心靈的。
因為你的溫柔是可以撫平男人受挫的心坎的;因為你的溫柔是可以撫慰男人失落的心跡的;因為你的溫柔是可以撫摩男人孤單的心悸的。
王麗蘋是風情,但達不到溫柔得有一絲的甜味,當初為什麼選擇了高紅英沒有選擇王麗蘋的。
王麗蘋風情中有一種冷溫柔,能使男人舒適,但進入狀態不是很快,一旦進入了那也是火焰只竄的,就是鋼鐵也會被溶化的。
這可能是潘啟貴不大適合這一種,還有一個原因,一旦進入你不能自撥,她卻只要有一個絲微的感覺不適,馬上就會息滅。就像是一盆燒得正旺的時候,突然有一口大鍋猛蓋了下來,就是連煙都出不來一點。
這個息滅是無聲無息的,對方都沒有反應過來,天黑了。也就是像突然斷電。你一個人大空曠大廳裡,突然一團漆黑。感到不到可怕。
而高紅英卻不會斷電,就是斷電了,她還會繼續重複著某一沒有做完的動作,讓人有了足夠的心裡緩衝。
這樣柔和的溫柔,潘啟貴已經習慣了高紅英的,他愛中有恨,恨中有愛,像蜘咮網一樣交錯著。
恨她,還時時想起她,想起她又恨他。
這個時候,潘啟貴的微信連速響起了三下。
響第一下,沒有絲毫反應,響第二下,眼睛皮動了一下,揚著眼睛,不想過問,心想沒事找事,肯定又是文友,問詩的平仄的事,不管他。
響第三下,他慢慢抻出手去探放在桌上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