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在酒桌上的豪氣又回來了。
其實,父親並不老,他才五十五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他不是不想幹事,他只要幹事都能成事。
他一動手,村裡的人都幫著來修溝,這個村中間的水溝現可說是一條小溪了,給村民帶來了極大的方便,也是防洪的渠道。
他是有號招力,這就是強有力的證明。
他是一步一步幹到鎮書記位置上的。
只是最後,晚節不保,有了要官這樣名聲,回想,他要這個副縣級幹什麼,也僅僅是個閉職,政協副主任,若在這個時候不動,說不定還在書記的位置上,就是退到二線也是鎮人大主席。這個裡也有潘正東的作用。
當時怎麼想的,潘正東年輕意氣。
面對父親這個樣子,潘正東心裡好痛,他沒有將當成養父,一直他都是將他當成的親的父親,有時只是一種感覺,也許是一種人的敏感,有些事,有些話,事做了一半停了下來,話說了一半嚥了下去。
一想自己不是親生,做這事,說這話不太適宜。
如果父親從小就知道我不是親生的,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他也不會有兩樣,因為不需要呀,父親也知道我的性格和脾氣呀,他說不會有感覺。
可是,我是長大後才知道的,這就不是一回事了。潘正東真的比以前做得好多了,但是,父親一定覺得有假的成份。
小虎是父的乾兒子,幾年沒見,送兩酒來,就把他高興的麼樣子。
潘正東要是與小虎比起來,在父親心目中潘正東還不如小虎,重要的事會叫他辦,也不會叫養了二、三十年的兒子去辦的。
潘正東這麼想著。
“爸,少喝點,這酒的度數高。”
“還喝一小盅,就不喝了。”今天父親表現還不錯,勸說他的話,他也聽得下去,這是潘啟貴突然發現了。
潘正東心裡曖曖的。
人與人的交往,往往就是一個態度,若是你設身處地為人去想,久面久知,心必將靠攏。
潘啟貴想兒子是不是自己親生的,他並不比親生的差,在很多方面比別人家的孩子做得要好得多。
他到北京看病,他知道到後,也匆匆趕去,他沒有給他好的顏色,但正東還是陪他幾天,是單位有事,打電話摧他,他才回單位上班。
每個月兩次回家看看,就是他風雨無阻,鐵錘打不落的事。除去不要燒飯,不是菜園裡,就是在家裡打掃衛生。
說句實在的話,自己親的兒子還不一定能做到。
做為父親的的潘啟貴,也得關心關心兒子的婚姻大事,時時只是想到自己,這樣的自私的父親,還算是副縣級幹部的度量和胸襟嗎?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孔子《論語·述而》中,“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瑣事而整日愁眉不展。為自己和他人都沒有好處。
潘啟貴認為自己不是小人,但,也不要裝成小人的樣子。
潘啟貴想到這裡,便問:“兒子,你什麼時帶女朋友回來走走。”
“爸,現還沒有呢。”
“哦,那就得抓緊,你也不小了,還是為了以前的她,放不下?”
今天,父親操起他的婚事,看來父親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也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他每月回兩次家,心裡都是不愉快的,好多時間都是出牙齒縫裡擠出的笑。
回來一次情心好幾天都不舒服,是自己壓著自己來看父親,做做樣給別人看的。
是啊,人帶著什麼樣的心情去一件事,同一樣的事,結果是會大不相同的。
有人說:“心情的顏色會影響世界的顏色。”
情緒在很多時候都被外界環境所影響,甚至很小的變化都能做到這一點。比如說每天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