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紅還想請老人家領她去外孫女家看看,傻妞有大人在,身上收拾像過人樣。
方紅假給傻妞梳頭取一根她的頭髮,將她的頭髮與馬強的頭髮做一個親子鑑定,看看到底是不是馬強的親生的。
這個事情做事了,馬強百嘴莫百嘴莫辯。
老人說:“這還用看。”老人當然不知道方紅的意思,這個意思暫也不能同老人說。
說清楚了,老人為必同意。這事也只得悄悄的進行。
“這沒有假,我們家的孩子,雖然是個傻妞,她的舉動家裡的人很清楚。”
“你們放心真的假不了。”
“老人看一下,沒什麼事吧。”
“沒事,信得過你們。好多事都是記者給曝光的,這個電視裡也看到不少。”
“老人家,到時候就知道了,馬強賴不掉的。”
“那就好,我帶你們去看看。”老會計又說:“我今年都七十了,不能一輩子就這麼苟活著,非得在我死之前要給傻妞一交待。”
“老人家,會有那一天,我們需要你出面做證你去嗎?”
“去!有什麼可怕的。我為這件事一直憋在心裡,早就想同馬強拼了。”
“有兩次我不瞞你說呀,我帶了一把刀,就是警衛不讓進,我見到他就想殺掉他,你說我怕嗎。”
“老人家硬拼沒有必要,再說同那種人拼命不值得,智取才是上策呀。”老人笑了。
方紅她走出老遠,老人還在揮手,這個老會計算了一生的帳,這個帳他真沒有算到,但他想留著這些東西,過完七十歲準備燒掉。
還是來得及時,不然這些罪證就毀了。
沒想到還能看到馬強倒臺的一日,想到此老人兩行熱淚湧了出來,這回心總算放下了,對哥哥臨終前的交待還是能完成。
老人看了這報仇的一天就要來了,到那一天去哥那邊可同他說了,這個仇弟弟給你報了。
方紅在這邊找馬強的罪證,可是潘啟貴在那邊也坐不住了。
有個把月了,高紅英沒有回家,自已夢想的位置,一點訊息也沒有,他這回急了。
潘啟貴拿到了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的頭髮,又去找市政aa府裡找一位朋友,也是同鄉,現任市委辦公室主任。
當市委辦公室主任聽到潘啟貴要市長馬強的頭髮,他沒有直接表態,他心裡在想一定做鑑定,既然你直接說了,主任也就問問做什麼用。
問潘啟貴當然不會說的了,這是丟人現眼的事,他也不會說呀,也許在世人面前永遠是個謎吧。
辦公室主任就是想潘啟貴為啥?潘啟貴就是不說,辦公室主任生氣。“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兄弟看,還找我幹什麼。”
可潘啟貴想我們是哥們,叫你辦就辦,這點小事,對你來說不是唾手可得,還要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嗎?
“我能說,不早就對你說了嗎?這事畢竟還沒有浮出水面,真的沒必要對你說,跟你沒有關係,說了也許給你惹禍,你還不知道好兄弟。”
可能他沒有想到那麼複雜,也許辦公室主任出自好奇。
潘啟貴跟他的關係不一般,自從那年來找過,關係就搭建起來了,他家裡親戚的事,潘啟貴也給辦了不少,如一個姑夫和姨夫辦低保,都是他上前給辦的。
“你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那就算了。”說完潘啟貴一甩手向門外走。
被主任擋住了:“這點小事我不問了成吧?搞得像軍事密密樣。”潘啟貴就坐在辦公室裡等,一會兒,主任來了,事辦好了。
因為馬強有個習慣,到辦公桌前一做,便會拿起梳子梳幾下頭,難免有頭髮掛在梳子齒上。
潘啟貴放好頭髮,近中飯時間,便說:“請你吃個飯吧。”
“不客氣了,你等會,還有一個朋友。”
“行行,都叫上吧。”事辦了潘啟貴心裡舒服。
主任打了一個電話,就叫潘啟貴一道走,主任坐上著潘啟貴帶來的車,叫司機開到某某賓館。
不一會到了,主任點了些菜,毫不客氣的點了千把塊錢的菜,對鎮裡開支是大了些,還有煙呢、酒呢。一起加要三四千多,三四千就三四千,吃飯以後,他得準備溜,不溜不行,還有別的專案,這就承受不起了。
潘啟貴也在心裡想,還有人是誰,也夠重視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這時主任才說:“是省廳裡來人,過一會馬強馬市長也要來,這是一般的招待,規格高的在這市裡都有上萬的,不用你小鎮裡出。
“那馬強來我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