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與官鬥”這是幾千年來中國老百姓的處世哲學。
自古以來,官和民從來就沒有平等過,民在人脈資源上根本無法與官相比。與官鬥吃虧的肯定是民。
一個人說這話時,若是對自己說的,那意思是告誡自己要忍辱負重。
若是對他人說的,那意思是告誡對方要息事寧人。
常言道“胳臂擰不過大腿”
中國封建社會幾千年,老百姓都是這麼過來的。
潘啟海瞭解其真相後,他停住了腳步。
放棄是他唯一選擇,他在思考,這麼做會不會下場很慘,雖說在這個社會里人人平等,官便是人民公僕。
在全國各確是湧現出不少人民的好公僕。
他在思量,他在權衡,在他生存的地方,有沒有人民的好公僕?也來一回秋菊打官司,戰線拉得太長,自己可受不住。
今日的潘啟海不是過去又窮又酸的潘啟海了。
他積累的財富,是靠他一點一點用血汗換來的,他不能為這麼一件過往的事,而是別人的事,用得著大動干戈麼?值得麼?
而且還是他曾救助的人。
他不想因小失大,為此在這條路上,他猶豫了。
他非常清楚,要扳倒這個人,不僅要有充足的證據,還要有人證物證,當面講得好,到了出庭作證時,一個個像縮頭烏龜樣,你又能怎麼辦?
從表面看,所有證據和指向,應是有力的。
構成事實的東西太多,冤假錯案是如何行成的?
這荒山野嶺底下,有多少冤魂?
誰來做主,誰給翻案?
在這個過程中,你不可預測在什麼地方出了叉子。
一旦有了叉子,你有回天之力麼。
最關鍵過了這麼多年,他們都有牢固的根基,要想翻這個案子,是比登天。
法院受理不受理還兩可說。
假如說,他還是從前的潘啟海,他會去做,反正赤腳不怕穿鞋的。
胖小姨子問他:“事情搞清楚了沒有,方紅這孩子也怪可憐,沒父沒母。我們要為她做主。”
“我知道,我會盡心盡力去做,這麼多年的事,有些人都記不得了,你說怎麼辦?”
他將一個皮球踢到胖小姨子這裡。胖小姨怎麼說。
她說:“難是難,不至於成了無頭案了吧。”
“有這個可能。”潘啟海說。
“回頭你再抽時間,從另一個渠道打聽打聽。”
“好吧,只能是這樣。”
潘啟海蒐集的材料後,心裡就在打鼓,他也清楚,這不是一個人的事,這要是撥起蘿蔔,必將帶起泥的。
經他這麼多年人在江湖漂,聽到的,見到的還少嗎?
這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容易,鐵證如山,你就得給我判了,法院也是不你家開的,就是你家開的,還受人家管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