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瘟神,送走好,見到就是煩,要是在家,潘啟海不也會三天二頭找茬。
高紅英跟老公打電話,學著一種調侃,裝可愛,不這樣又能怎樣。
放下電話,她就像是瀉了氣的皮球,鼓不起來。
她在這裡一刻也呆不下去了,這裡的人看她的眼神同以往都不同了,真是難受得很,回家一趟也好些,女人有孃家人真的是好,不然丈夫這邊鬧彆扭,到哪裡去伸伸腿。
那些年高紅英家庭條件好的時候,還真的沒有忘記孃家,常常拿些衣物和錢接濟孃家,現如今孃家那邊生活比婆的生活還要好。
是應了一句話,風流輪流轉。那道不是,如說“窮則思變。”還是有些道理的。
日子好過了,一些舊的衣物也沒有人要了,不然這麼灰頭土臉的回孃家多麼沒有面子,回去不光是換個地方,要的是找人說說心裡話,向人傾訴,要有人聽,有人同你一樣悲憤,時不時的站在你這邊說兩句話,才能達到修復內心的創傷,撫平心裡的傷痕。
高紅英從小到大都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家裡人一聽都很是氣憤,說這個王麗蘋也是太不像話了,人家喝了酒罵了你幾句,就不得了啦,第二天還下跪求她原諒,她都不原諒,是什麼人。她要不是你高紅英)她有今天?
她那茶葉公司什麼狗屁副總,不是潘啟貴幫的忙?不然那山她能弄得到啊。
就是。
這個忘恩負義人,簡直不是人。
高紅想著一大家子人七嘴八舌的大罵王麗蘋不是個東西,就像過去開批鬥會,可惜王麗蘋不在現場。
這夢還沒有做完,車到站了。
她下了小車上大車,大車客就是通往高紅英孃家的車。
她想回去找誰去訴說,心中的苦悶。汽車不斷地重複同樣的聲音。疲憊紅英,眼睛揚揚想睡。
一睡就有人給她出主意:“到王麗蘋孃家去,同她母親說說這個理去。高紅英問:‘你知道王麗蘋老孃在哪住嗎?’‘不知道,好像是叫什麼村,要去問一問就知道,這事就交給我去做,你放心到家裡這邊誰也不敢動你一根汗毛。’高紅英人這一唱一合,還真的要去找人家的老孃出氣。
“下車了,到站了!”
“我氣還沒出,我不下車。”
“什麼,不下車!”
這時,高紅英才醒過來。到家了。
今天太快了。
對回家同父母商量商才是正道。
這事也不知高紅英的父親怎麼知道了,高紅英回孃家一般只到兩個家裡,到父母親那裡只是轉一下,最多是吃餐把飯丟點錢或買些東西帶去,就這樣完事。
這次還沒去父母那邊,父親當初在鄉企業辦做事,現老了,就找了一家廠子,給人廠子看大門,一個月工資也夠兩老的吃的,老伴也搬了過來,老兩口有個照應。
高紅英這事只有她們幾個平輩的人知道,議論這事時被高紅英小哥的兒子聽到了,就將這事打電話同爺爺說了。
雖說老爺子沒有聽懂是怎麼回事,但感到事態有些嚴重,就連夜趕了回來。
問清了緣由,老爺子勃然大怒,你怎麼這麼做呢,當嫂子的是怎麼當的,不分青紅皂白,不問是非曲直。
這事與別人的父母有什麼關係?不能去!去了你們就更無理了,你們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嗎,特別是你,指著高紅英,從小到大你都是想怎樣就怎樣,沒有吃過虧,在婆家鬧得還嫌不夠,還要到孃家再鬧一場,你能怪別人嗎?
是你老公到別人那去的,也不是王麗蘋找你老公的,這事就說明你老公心裡有人家,但不是說跟她有什麼男女之間的事。
你們不知道到喝了酒或是暈迷後醒來第一個想見人或是喊到第一個人的名字,對他就是最親的人。
最後指著高紅英,如果你要去鬧,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了。我沒時間同她慢慢說,夜已很深了,他知道老伴一個人在大門口住害怕,故此他要向回趕,嘴罵著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好好的一門親給退了,退就退了吧,三天兩頭不是這就是那,孩子都工作了,還不好過日子,有兩個臭錢,看她作的啥樣。唉“......”老說完長長嘆了一氣,養兒女有啥意思。一步一步向廠大門走去。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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