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蘋已聽出是潘啟貴的聲音。
“是潘書記。讓他上來吧。”平日裡潘啟貴是個非常正人君子,跟女子都不苟言笑。今晚也不顧書記的身份,一定心裡有重大的事情。
王麗蘋開開辦公室裡的門,燈光將走廊照得透亮,像是一條金黃色的地毯平鋪了過去,似是迎接貴人的光臨。
王麗蘋站在門前大聲的說:“也別扶他,讓他一個人走過來。”
保安聽懂了王副總的話,鬆開了手,這人一鬆手向前竄了好幾步,也就站穩當些,身子不搖晃著不停。
兩名保安心想,這是鎮書記,王副總她“.......。”嫌事還是少管,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好。
再向前一搖三晃的向王麗蘋走來。
王麗蘋這時才向前進了一步扶著潘大書記說:“是你呀,我的潘大書記,這是怎麼啦。喝多了。”
“不多,不多,稍有點醉了。”
王麗蘋對兩名保安說:“你們看看不多,哈哈……不多,從何說起醉呢?你真逗!好,好,不多,跟一個醉酒的人沒有法說。”
潘啟貴被王麗蘋扶著,也乖了很多。
“快拿把椅子給書記坐。”王麗蘋對後面兩名保安說。
“我來泡茶給你醒醒酒。”王麗蘋邊泡茶邊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潘啟貴。
“椅子看來他是坐不住,將潘書記抬到沙發上。”一個保安蠻有勁在後背一把超過來抱了起來,那瘦點的保安抬著雙腿。還未躺到沙發上就打起呼嚕來,倆保安將潘書記安頓好,兩人也累得滿頭大汗。
王麗蘋也給兩名保安也各自泡了一杯茶,一位保安正要喝,另一位保安頭說:“王副總我們不喝了,我們還是到別處轉轉。”
“喝了茶再走,現還早,茶泡著也是浪費。”聽王副總這麼一說,那小保安說:“隊長喝了再去吧,也不耽誤多少時間。”
王麗蘋說:“喝吧,坐下喝吧。”
“謝謝!”兩保安喝完茶後,向他們的崗位走去,剩下一個醉鬼潘啟貴,被他這麼一鬧騰,王麗蘋一點睡意也沒有了,身上也不酸脹了。
一個孤男寡女關在一個屋裡,有點不太好,門索性就一直讓它開著,王麗蘋想等酒醒了後,叫保安送他回家,看來一時醒不了,備用冷毛巾敷敷潘啟貴的頭額,讓他散熱,又搬來電風扇對他吹。
突然,潘啟貴要水水水,王麗蘋左手扶起潘啟貴坐靠在沙發靠背上,右手端著茶杯喂他喝茶,喝了大半杯水,又睡去了。
王麗蘋將右手上的茶杯放在桌上,右手又回來,用手理著潘啟貴前額上的劉海兒。左手被潘啟貴壓得有些麻,準備抽出來,讓他好好的睡一覺,站起身子抽手,腰弓著更很,兩個人的臉貼得更近。
這一個鏡頭卻被黑地裡的高紅英親眼所見,本來就是面和心不和的兩個女人,有了這第一手資料,人證物證都有,你王麗蘋就是在引誘國家幹部,不就是有幾分姿色嗎?
自己沒有丈夫,來勾引別人的老公,那麼難過,養一條狗不是好得很,你想怎麼就怎麼!越罵越不像話,越罵越不上套子,罵得跟她一路來找潘啟貴的人臉上都火辣辣的。
天底下的醜話都罵盡了,罵沒話罵了,高紅英就衝上前去打王麗蘋,王麗蘋身邊剛趕來的那兩名保安,上前阻止,高紅英也無法近王麗蘋的身,她就撓保安,跟高紅英一道的人也有直性子的,看不下去便說:“保安就是做這事的,你打他們幹什麼。”
高紅英還是不依不饒。王麗蘋也隨她罵,看她罵人的功夫能創吉尼斯紀錄了。
話分兩頭,怎麼突然出這檔子事呢,鎮上有一家大商場開業請客,本來潘書記在這個小地方也不會被人灌醉的,有人保他呀,除非上面來人沒辦法,明知要醉,也只得讓自己醉,這就是中國的酒文化。自然與文化無關)
因為醉是“忠”的表現,是真誠的表白。這是酒桌上人們認可的一條真理。
當然有時醉酒是一種無聊,那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還有一種拼酒,自然是傻瓜做的事,喝酒人可能大多數都做過這樣傻瓜。做過傻瓜後,才知傻瓜也不好做,當然有些人永遠這麼做下去。
到了潘啟貴這裡,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商場幕後策劃人是潘啟海,他佔的股份是整個商場的百之五十一,他是最大的股東,說是一種人原始的衝動在特定的情況下會盡情的綻放。
潘啟貴書記喝了差不多了,這時走來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就是潘啟海,誰叫潘啟海在你大書記的鼻子底下做了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呢。
這是潘啟海在做這事之前有意隱藏身份,他用的名字是胖小姨子的,哪個也沒有注意。就是為了這個才來向潘書記陪罪,是我手下人辦的,錯在我這裡,老兄對不起,一杯酒不承敬意,幹了,後又連乾兩杯,也就是一斤酒兩人平分了,喝完後潘啟海也是歪歪斜斜同潘書記說告辭,也許有些裝)來日方長,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