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他太瞎怕又被給帶回去了。
大媽煮了一碗麵給順子吃。大媽說:“那些黑心煤主,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這時,順子不再疑心了,要是的話,不會給自己做面吃,也不會帶到她家來。
這是城市也荒山野嶺,沒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這麼幹,國家沒有王法了。
他這麼一想心全放鬆了下來。
一會兒,記者來了。
順子對記者說:“他是被騙到磚窯幹活的,並失去了人身自由。在幹活時,他了解到這個磚窯的大老闆叫某某某,把磚窯承包給了姓刁的包工頭,此人四處招人幹活。”
“住的地方和狗窩一樣,四人一小房間,兩個人擠在一張單人床上。”
“晚上睡覺有人監視,白天干活也有監工,幹活慢了就要捱打,工頭還不讓他們說話。”
“每天干活都要十幾個小時,勞動強度很大,但吃飯時間只給半個小時,吃飯也沒有規律。”
“他們磚窯裡共有50多個農民工,年齡最大的六十多歲,這個老人因幹活手腳不麻利,每天都被工頭用磚和鋼筋條毆打,打得遍體鱗傷。有時候,老人被打得昏過去,工頭就用涼水將老人澆醒,讓他繼續幹活。”
“最小的工友只有14歲,他是失去父母的孤兒,被騙來後每天也遭到非人的折磨。”
記者問他,是能知道具體的位置,順子只知道第一次去的深牆高院,後面他就不清楚。
他將自己從高院被打手蒙上了眼睛後一些感覺,多少時間,多少路程,在路上車子還撞了一棵大樹,聽打手們之間說是棵杏銀樹。
車子開不走了,他就被人牽著,大約走了個把小時。
記者有了這一個重要線索,就好找到這個地方。
順子將這非人的生活經歷告了記者的後,心裡如釋負重。
不久,順子他做工黑煤窯被搗毀。裡心說不出暢快。
在外一年,一分錢也沒有掙,差點送了命。
五十多名工友全部獲救,政aa府都一一發了遣散費。
馬順子一年到頭沒有搞到多錢,但他做一件對得起自己,對得起他人的好事,心裡很欣慰。
一到家小胖小姨子見馬順子又黑又瘦,沒有問一年杳無音信是怎麼回事,也沒問,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她問:“賺了多少錢回來了。”
“沒有賺到錢。”馬順子不想在胖小姨子面前講他被騙到黑煤窯去的事。
“看你這副熊樣,沒賺到錢回來幹什麼?”
馬順子沒有想到,胖小姨子不問青紅皂白,見到瘦成這個樣,關心一下。
馬順子心徹底涼了。
他已為,相隔了一年多了,必竟是婦妻,沒有一點同情心,這個家還存地麼?
連飯也不做。還出口傷人:“你有本事,就別回來,像你這種人死在外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