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接過我列印的檔案,大致掃了一眼。
“哎,等訊息吧。”他嘆了口氣無奈的搖頭走了出去。
其實我的打算並不算是創新,而是和我們單位本身的性質貼合。
單位日常的工作都是圍繞活體解剖進行的,但是送進來的活體都是身體康健的年輕人,對各方面要求都很高,雖然到目前為止出現過特例。
只是就算是特例身體的各項指標也都是完全符合的,達到了活體解剖的標準。
比如之前的閆玲。
現在為了解決辦公室這個問題,我提出了一個新的建議,監獄裡不僅有那些被判處極刑的年輕的死刑犯,還有很多得了絕症無法醫治或者終身監禁,政治權利剝奪終身且不能保釋的老年犯人。
就像人口老齡化的問題一樣,年齡太大了身體機能全面退化,他們在監獄裡基本幹不了什麼活,每天活著的意義就是等死。
這樣的人如果可以來辦公室裡每天“辦公”,然後再給一筆費用,無論是從人道意義上講還是從創造社會價值上說,都不失為一種有效的手段。
儘管我知道如果這件事被媒體曝光一樣會掀起大風大浪,我這個始作俑者瞬間就會被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到時候吐沫星子也能把我淹死吧。
不過這些事就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了,眼下是上面能不能答應,畢竟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拿一個人給五到十萬來說,這個人可能來了一天就會突然去世,也可能幾年都安然無恙,而辦公室的這種情況又不允許中斷,不確定的因素會讓相應的開銷增加,一年幾百萬,甚至上千萬乃至更多都有可能。
說實話,對於上面會不會同意我真的沒有把握,現在只有等訊息了,不行的話再想別的辦法。
距離十天還有一半的天數,飛機票我都已經提前訂好了,不知道能不能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師傅說還沒有回覆,讓我再等等。
第七天的下午,單位卻出現了一個從未有過的情況。
離職潮!
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我收到了四份離職申請,我們單位的福利待遇和工作強度,誰要辭職那簡直就是傻子。
更何況辦公室的秘密除了我師傅和我,知道的人就剩白淼了,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情況,而且辭職的人裡有兩個人還是不到五年就要退休的老員工。
事情很反常,我把他們分別請到了辦公室,開始瞭解具體離職原因。
結果基本都是一個理由,精神不好,不適合繼續工作。
精氣神不好和精神不好那完全是兩個概念,一個是身體的元氣,一個是神經問題,
四個人同時得了精神病,這怎麼可能呢。
但是我無論怎麼和他們說想要了解真實情況就是沒人和我說實話,一個答案,趕緊同意我的離職申請,把我的關係轉走,態度都很堅決。
後來沒辦法我只能讓他們先回去休假,好好考慮一下再給我答覆。
本來事情就夠亂了,現在又出了這樣的狀況,這個領導真不是好當的,我坐在辦公室各種發愁。
直到白淼敲門進來。
“林軒,我覺得你該出來看看,咱們單位不太對勁。”她說道。
“偶,怎麼了?”聽到她說的話我又是一陣頭痛,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示意我自己出來看下就知道了。
但是當我站在辦公室的門口看到屋裡的情形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