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僅11歲的小女孩確實被判處了死刑,而且在活體解剖那一欄簽了字,這裡事必須本人填的。
通常這種情況都是有人需要她身體上的某種器官才會這樣做,不然就等死後遺體捐獻了。
關鍵讓我覺得不合理的地方,活體解剖居然需要她的心臟和頭!
沒錯,是頭,世界上的換頭手術至今無一完全成功,甚至可以說這項醫療技術還在一個設想的階段。
可是那裡卻清晰的寫著需要頭和心臟,就要這兩部分身體。
我和白淼怎麼能不震驚。
“不用去找主任了,去找大領導,這事情只有他能知道一些緣由。”白淼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主任也只是具體的分配,他知道的隱情不會有多少。
我和白廟淼走了出去,大領導在邊上那棟樓裡,就是高緣所說的棺材倒扣翹起的那一部分。
棺材下面壓著的東西不管是好是壞,大領導所在的地方都起了關鍵的作用。
說起來我都好長時間沒看到大領導了,聽說他明年就要退休了。
大領導所在的樓裡很安靜,除了他就是幾個同樣上了年紀要退休的人。
其實每一個事業單位都有這樣的情況,工作多年快要退休了就安排一個閒職,平時喝喝茶開開會,不用再做什麼事。
現在不都開始執行延遲退休了嗎,其實就是人口老齡化導致的社會負擔過重,國企、事業單位和公務系統情況尤為明顯,達到一定飽和度就會影響經濟發展。
但是我們單位不會拖後腿,因為我們有錢。
具體的賬面上的事我知道的不是很詳細,但是師傅和我說過,接收一個活體到最後解剖完成我們收入是七位數起的,甚至更多。
所以能夠接受活體移植的人只有三種人,要麼有錢,要麼有權,要麼就是對國家,對社會或者在某一個領域有非常傑出貢獻的人,不用自己拿錢。
走到大領導的辦公室門口,我伸出手敲了敲門。
“進來。”裡面想起領導有些熟悉卻又感覺有些陌生的聲音,真是好長時間沒看到他了,平時上班看不到,在食堂吃飯看不到,下班也沒有遇到,好像他把時間故意和我們錯開一樣。
推門走進去,我看大領導手裡正拿著噴壺給花澆水,但是窗臺上的那些花沒有一盆長的好,眼看就活不長了,還有地上的那盆萬年青,這花生命力極強的,十天半個月不管它都能長的很好。
但是現在葉子枯黃,幾近死亡。
我記得大領導很會養花的,怎麼會這樣?
見我們進去,大領導也下了手裡的動作,轉身過來。
看著我倆一笑:“坐吧,我就知道你倆會過來。”
可是當看到大領導轉身的時候,我吃驚的看著他。
先不說他才六十多歲,頭髮花白,就連臉上的面板也老的不像樣子。
他還不到六十五啊,怎麼老成這樣,如果他生病了我們應該都會知道的。
他這個樣子我只想到了四個字來形容:老態龍鍾。
可是並不該屬於他這個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