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身上的那套衣服,從懸崖上滾下來有些髒破了。
“謝謝梅月姑娘了。”
梅月看了江醉藍一眼,微笑著搖搖頭:“不客氣。”
她扶著江醉藍回到之前的房間,江醉藍關上門,穿上衣服。
出來正好聽見李楚從廚房裡走出來,看見江醉藍換好了衣服,便笑著對梅月說,“梅月,謝謝你了,正好飯好了,你也來吃點吧。”
梅月青澀的臉龐上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輕輕的點頭:“嗯。”
梅月扶著江醉藍坐下,江醉藍說了一聲謝謝。
李楚給江醉藍和梅月各盛了一碗飯,又端了一碗進裡屋去給他娘,梅月面對著江醉藍坐著,打量著她。
江醉藍沒有說話,只拿起李楚放在手邊的飯吃了起來,在飯上面放著一層菜,都是很普通的粗糧青菜,她也絲毫不挑剔。
梅月一邊吃著飯一邊暗自打量,一時間誰也沒說話,屋子裡的氣氛有些沉悶。
在看到李楚回來的時候,梅月眼中閃爍著光。
李楚夾了一筷子菜放到江醉藍碗裡,卻沒注意到旁邊的梅月看到時,那僵住的身子。
“我先回去了。”剛吃完飯,梅月就說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吃完飯,李楚煎了藥給江醉藍,隨後又煎了一碗給他娘送到屋裡去。
江醉藍就這樣在這裡暫時住了下來,李家村的村民對江醉藍這樣一個陌生人的來到,也沒有絲毫懷疑抵制,而是很熱情的打招呼,當然還有不少同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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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們詢問自己的來歷,江醉藍也只是說不記得了,就算細問也是隨便敷衍一下,別問,問就是摔傷了頭什麼也不記得了。
這些人也沒有懷疑,接下來的日子裡,江醉藍都住在李楚家裡休養身體。
大夫也會經常來給她針灸,李楚時常山上採藥去鎮上賣,也會抓一下藥,買一點糧食。
江醉藍明顯感覺到從自己來了之後,李楚的擔子更重了,原本只要養一個病人,現在養了兩個是挺吃力的。
不過她也沒有辦法,她現在一個瞎子也幫不上什麼忙,身上值錢的也早就拿出去給大夫了。
這一個來月大夫的針灸也算有些用,眼前依舊是黑濛濛的一片,卻有一點淡淡的白色光影從黑暗中透出。
那蒙在眼前的黑暗似乎變淡了,有淡淡的白色光影出現在了眼前,這也讓她的心情輕鬆了一些。
大夫再次來的時候,把了一下脈問道,“現在,你能看見多少?”
江醉藍看到了一個模糊的人影,於是說道:“能看到點影子。”
說完,大夫點點頭對李楚說道,“現在藥方我改一下,你以後就按這個給她抓藥,針灸可以改半個月一次。”
“多謝大夫。”
大夫又說了幾句,收拾好了東西,李楚把他送了出去。
江醉藍往門口望去,影影約約能看到白色的光幕,還看不清楚輪廓。
眼睛好一點後,江醉藍也會幫忙照顧一下李楚的母親。
李楚的母親住在旁邊房間,一開啟門就聞到了屋子裡一股淡淡藥味,床上一位滿頭銀絲,臉上佈滿皺紋的老婦人靜靜的躺在那兒。
“大娘。”江醉藍的眼睛只能看到模糊的東西輪廓,端著藥小心的走到床邊,“該吃藥了。”
李大娘睜開眼睛看了江醉藍一眼,渾濁的眼睛裡露出了笑容,“好。”
江醉藍扶著她坐起來,李大娘微微喘著氣,靠坐在床頭,看了看碗裡的藥,又看看江醉藍的樣子,輕聲道,“丫頭,這幾天的眼睛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