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藍平靜的對視上薄雲晝的目光,對方那深沉的目光,有些炙熱的燙人,她起身往外面走。
手腕被拉住了,“到哪兒去。”
“出去透氣。”江醉藍抽了抽沒抽開,轉頭看向薄雲晝。
薄雲晝的眼神忽然變得灰暗起來,裡面摻和著苦澀和溫柔,他鬆開她的手,“外面冷,別出去,你身體受不住。”
薄雲晝知道是自己在這讓她不自在了,把房間留給了江醉藍。
薄雲晝出去後,江醉藍過去把窗簾全部拉開,也不見光線有多好。
突然有些想念古代的空氣了,那純天然無汙染的空氣是真的好啊。
。
盧景被關進了臥室,四肢鎖在床上,手臂上連線著一根輸液管。
他不斷的在床上掙扎,試圖撐起身子,可每一次不成功。
他這麼用力掙扎的後果就是被注射鎮定劑,沒了力氣,只能瞪著空洞的眼睛盯著門口。
“媽,你放我出去,我要找她!”他雙眼佈滿滲人的紅血絲,滿臉猙獰。
“兒子,咱們盧家經不起你這麼折騰了,找到她又怎麼樣?當初也沒見你對她有這麼執著,現在那丫頭在薄家那小子那,你別折騰了,你難道想要看到我們盧家倒了也甘心嗎?”盧母心疼的看著他,可她不能讓他再去惹薄家那個小祖宗了,盧家不能再垮了。
“兒子,你聽媽說,你現在首要做的就是讓盧家產業不受損害,你相信我,小藍她會回來的。”
盧景滿臉憔悴,髮絲凌亂,嘶吼道,“媽,算我求你了,你放開我吧,沒她,我活的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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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母看他這副模樣,偏過臉擦了擦臉上的眼淚。
張了張嘴,竟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兒子,你何必這樣呢,當初她那麼低三下四的伺候你,也不見你有一點好臉色,現在人都走了,就算了吧。”
“夠了!都是你慣的!什麼臭毛病,當初人在家的時候,也沒見你這樣,現在給我要死要活!馬上盧家都要倒了,還耍你的大少爺脾氣!把公司搞的一團亂,整天心思都用到哪裡去了!從今天開始就給我呆在家裡哪也不許去,公司的事情,以後不許你插手!”盧父的怒吼聲,讓盧景和盧母都嚇了一跳,頓時場面一靜。
盧景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他甚至沒有注意到盧父盧母是什麼時候離開房間的。
他滿心想的都是江醉藍對著另一個男人說話溫柔的樣子,語氣柔軟的躺在他懷裡,給他做飯,噓寒問暖的樣子。
一想到江醉藍把曾經給過他的好,都轉移到另一個男人身上,剎那間,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刺痛感從心臟那裡蔓延。
他茫然的想著,心臟疼的要窒息一樣,連頭皮都疼的有些發麻。
他不禁想到如果他一開始就是愛她的,那麼現在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苦了,但凡自己當初對她沒有那麼壞,也許結局會完全不一樣。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兩個多月了,江醉藍在這個世界,最後的年齡也不到三十歲,而停留的時間也才短短四年時間。
在離開的時候,她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阿藍,我愛你。”薄雲晝開口,他的聲音不大,可那個人再也聽不到了。
薄雲晝看著那張永遠閉上的平靜面容,緊緊的抓住了那隻無力手腕,身軀劇烈顫抖,哽著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叫著“阿藍”,眼淚淌進嘴裡與喉嚨裡的血融合在一起。
他還沒來得及好好愛她,她就走了。
原來失去一個人的滋味會是這樣,看她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心彷彿被挖走了,薄雲晝失去了力氣,一手緊捂著心口,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張嘴一口血吐了出來,眼角不斷溢位滾燙的眼淚,淚水落入嘴裡苦到發澀,他哽咽的啞著嗓子叫著她的名字。
無論他怎麼喊,也得不到回應,薄雲晝輕撫著江醉藍的臉龐,哽咽的想要說很多話,可他什麼也說不出來,心撕裂的疼痛,最終只能抱著她嘶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