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藍的腳步停了下來,“嗯。”
她的聲音很平淡,可是單言聽著,莫名覺得有種佯裝堅強的輕快,讓他有點心疼。
“以後,他再打你,你就去找我!”單言粗啞的嗓音,在安靜的小巷子裡響起。
“嗯。”江醉藍隨意的應了一聲,現在有自己在一天,江文剛想打自己是不可能的,對於單言的話,她也沒有多想,反正不可能發現的事,應下也不會欠他什麼人情。
江醉藍回到這個簡陋的家,把書包放起來,去小廚房翻了翻也沒有找到可以用的食材,這才揣著錢往外面不遠處的菜市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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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兩樣菜,又買了一小袋二十斤米,回家炒兩個菜,悶個米飯,自己一個人悠閒的吃上了。
單言也還沒吃晚飯,他回到家懶得動,就直接叫了外賣。
吃了晚飯以後,單言接到了他家老頭子的電話。
單家要是沒人理他,他早就把他們忘的乾乾淨淨了。
“喂!”單言接起電話話音很衝,聽著似乎心中有氣。
那邊的單意龍說話中氣十足,“臭小子,連爺爺都不叫了,怎麼樣啊?在新學校那邊還適應嗎?”
單意龍沒追問單言在哪兒,他很瞭解單言,青春期的小子,一旦他沒完沒了的追問,他肯定會反感的,所以他很有分寸,只問在新學校適不適應。
“還可以!”
單言的回答很簡單,他不太喜歡和家裡的人多說,單意龍問了他好多問題,他都只簡單的回答幾個字。
單意龍聽他很是敷衍,只好開門見山,“你什麼時候回來?”
單言眉頭一皺,想到了那個讓他很是頭疼的家,心裡頓時煩躁了起來。
“我可跟你說,那女人天天往你爸公司跑,一心想進咱們單家的門,我一個老頭子可守不了多長時間的。”
聽到這,單言一下子就更煩躁了。
“你別以為你逼著你爸立了遺囑,這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你爸心裡怎麼想的你知道嗎?那女人的手段多著呢,她可是還有個兒子呢,那可是你爸的親兒子,怎麼可能不管……”
單言煩躁的想摔手機,他努力剋制著,最後還是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知道這是老頭子的激將法,想要逼他回去,可是那個家一點都不像家,他一點都不想回去。
單言將手機扔到一邊,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想把那股怒火壓下去。
他想起媽媽去年年初癌症去世,喪事剛剛辦完沒多久,他父親就迫不及待帶著小三兒和三歲的兒子登堂入室了。
三歲,什麼概念,他的母親患病四年,他的父親居然在他母親飽嘗病痛折磨的時候,還去找小三!
他母親知道了,在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病情加重最後沒堅持過去。
這母子倆出現後,他一次次親自將人趕出家門,那個小三在他的暴怒之下被傷過幾次。
那時,那個女人才嚇得不得不安分了下來。
去年家著實是熱鬧,更是讓他的脾氣見長數倍。
自從那小三開始登堂入室後,他的父親單遠博,居然大方承認自己出軌了,而且絲毫沒有愧疚之意。
這讓他更是不得不懷疑他的母親,就是被這一對狗男女和那個私生子給逼死的。
更可惡的是,他的爺爺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可是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聞不問。
那老頭子除了對那個女人有些厭惡以外,對那個所謂的私生子孫子似乎並不討厭。
而這讓他在那個家裡面,更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在他離開京城的頭一天,他帶著律師召集了單家所有人以及那對母子,讓他爺爺做主逼著他父親早早立下了遺囑,在單遠博死後,包括公司在內的所有動產、不動產各種遺產全部轉到他的名下。
並且在單遠博死之前,若是發現有一點轉移財產的行為,遺囑就立即生效。
他還在遺囑上加了單遠博所有遺囑中全部以這一份為主,其他的全部無效。
他的這一舉動,算是斷了那母子所有的幻想,也沒給單遠博另立遺囑的退路。
現在遺囑握在他的手上,京城還有很多律師在監督著單遠博的舉動。
可是這些完全不能讓他解氣,甚至連他的爺爺,他都不能原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