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看著秦陽,心想原本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病人誰知對方已經死了,若是這大爺知道這個訊息,還不一怒之下把他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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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有些猶豫,片刻之後,見秦陽的耐心有些耗盡,皺眉搖了搖頭,對秦陽道:“毒已入心脈,人已經去了,你也不要太過傷心,逝者已矣……”
沉默片刻之後,秦陽反應過來,這大夫在這一帶也算有名,想不到他也是無能為力。
之前楊笙歌為他擋暗器,後來抓到那黑衣人逼供,誰知卻得到此毒無藥可救,這些天來看著楊笙歌一天天毒入肺腑,他一直往她體內輸入真氣,然後隱約能感覺到楊笙歌體內的毒有些控制,直到今天楊笙歌突然嘔血情況急轉直下,此時他可以感覺到她還沒有死。
秦陽愣了一下,他從懷裡又拿出來一錠銀子,放到了櫃檯上。
他雖然早就想到了江湖上妙手回春的神醫莫倉,但自從他知道楊笙歌的毒無治之時,已經再往那裡趕了。
這幾天,他日夜兼程,本來已耗費了不少內力,還要分出一部分為楊笙歌每日輸送真氣,這幾日已經感覺到內力有所不濟。
眸光閃了閃,說道:“大夫,有什麼可以掉命的藥物?”
掌櫃從藥櫃取出了一顆千年人參,此時秦陽不用摸錢袋就知道銀兩已經沒有了,剛才那已經是最後一錠銀子了。
看了一眼楊笙歌,此時確實很需要這顆千年人參,他記了記店名,暗道一聲,對不住了,等他救人之後定雙倍奉還銀兩。
然後,便一把拿過老參,抱著楊笙歌飛速奪門而出。
身後的掌櫃看著那根太爺爺那輩傳下來的千年人參,這可比殺了他更讓他心痛,心疼的一邊大哭一邊罵罵咧咧。
追出門口一看,人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驚風看到這一幕不由輕嘖幾聲:“好一個光明磊落的秦大俠,如今卻落得當賊的地步。”
然後,轉頭笑著跟江醉藍說道:“阿藍看到了吧,你要是跟著這傢伙指定吃了上頓沒下頓!”
江醉藍白了一眼驚風,誰說她要跟著秦陽了,他們很熟嗎?
看著驚風陰陽怪氣的樣子,她想起來他說的好像是六年前,那時候她只不過是想著好玩,才會跟著秦陽去天炎派而已,又不代表她對秦陽有什麼想法。
驚風接收到江醉藍的白眼,趕緊笑著將手裡的糕點遞到江醉藍嘴邊。
江醉藍看了一眼,冷哼了一聲。
驚風看著江醉藍傲嬌的樣子,笑了笑,蠢丫頭真是好可愛呢。
再一轉眼就見到,顧始知和一個眼角眉梢盡是嫵媚之色的絕色女子,警惕的往一個宅子裡走去,那女子輕紗遮面,但依舊能看清其面紗下的如花容顏。
驚風的眼睛定定的盯著那女子,江醉藍此時挑了挑眉。
驚風轉頭看向她,目光終於動了動,“阿藍,其實……”
驚風猶豫了半天,終於說道:“阿藍,其實我師父的弟子絕對不止是我一個!”
江醉藍挑了挑眉,知道他說的師傅自然不是指殘闋,好整以暇的等驚風繼續往下說。
“然後就是……如果不出我意料的話,剛才那個……應該是我師姐!”
“哦?那又怎麼樣?”江醉藍不以為意。
驚風眼裡突然一冷,“上次刺殺你的那兩個人,就是她讓顧始知派出去的。”
“是麼?”江醉藍冷笑一聲。
“剛才那個女人就是顧始知的姐姐顧盼,我也只是追蹤過她幾日,看她身法與我師門的功夫如出一轍,還有他們兩人是前朝後裔,前朝覆滅了之後,顧盼就被寄養在舊臣名下,後來成為了晟王的側妃,那晟王也就是你的親生父親。”說著說著,目光還有意無意的直往兩人消失的宅子那邊瞟。
其實這裡面的事,江醉藍也知道一些,大概也就是顧氏姐弟倆要復國,一直在暗地裡謀劃,只是亡國容易,復國難,古往今來有幾人成功的。
他們復國原本與自己是沒有什麼關係的,怪就怪在顧盼真的愛上了晟王,而晟王愛的是原主的母親,原主的母親原本也是一個側妃的,可是在生產之時被顧盼給害了,倒是原主母親在臨死前託付親信將她送出,這才免於遭受毒手,說起來她和顧盼可是有殺母之仇的。
見江醉藍的目光看過來,他急忙開口道:“你別看我,我也是才知道,我要是早知道,你能不告訴你麼!”
江醉藍的神色緩和了下來,驚風可能是真的才知道,不管怎麼樣她現在要去會一會那個女人。
江醉藍再看兩人剛才進去的宅子很是幽靜,抬腳來到牆外縱身一躍,進了宅子裡,驚風也緊隨其後。
兩人在院裡落定,環顧四周,只見院子裡的石桌前,坐著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她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桃花樹,神色有些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