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醉藍見驚風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喜色,詫異的挑眉。
原來驚風剛才感到一陣清涼之意,拂過自己的傷處,執行一個小周天,沉入丹田。
而在這股清涼之意執行後,自己的內腑的傷,便被修復,頓感舒暢。
驚風輕輕的叫了聲,“阿藍。”江醉藍頓時會意,另一手扶起驚風的身子,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後與他雙掌相抵。
真氣運轉的越來越順暢,驚風也覺得胸口不痛不悶了。
到了後來,驚風和江醉藍已經能夠自由收放自己所掌控的真氣執行軌道。
驚風並沒被殘闋重傷,只是被掌風波及,氣流運轉之間,只覺得自己內腑已經大為好轉。
突然,驚風覺得自己任督二脈輕輕一顫,他驚訝的微微睜開眼睛,原來卻是江醉藍在運功過程,運一小股的氣流去衝擊他的任督二脈。
驚風的任督二脈本來被殘闋封住了,以殘闋獨特的手法,想要衝開是絕無可能。
驚風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罷了,罷了,由著她去鬧罷了。
江醉藍見驚風並無抗拒,自由控制氣流,去衝擊驚風的任督二脈。
一時之間驚風只覺得任督二脈如針扎一般,沒一會就出得一身冷汗。
他默默的瞪了江醉藍一眼,見她一臉認真,不禁在心裡一陣苦笑,這丫頭果然是蠢得很,殘闋的獨特封穴手法,又豈是她能解的。
就在這時,驚風突然覺得又一陣刺痛之後,自己的任督二脈,竟然暢通了許多,這是任督二脈要被打通的先兆!
難道……自己被封住的任督二脈,真的能被這丫頭折騰開?驚風詫異的挑了挑眉。
此時,江醉藍似乎也察覺到了驚風經脈的變化,不由加快了衝擊。
但是,不管她再怎麼催動小股真氣,驚風的任督二脈除了輕微的顫動之外,便沒有任何別的反應了。
而每當她的真氣到達時,驚風的經脈就有一股反彈之力,頓時將她的真氣化解了一大半。
江醉藍微微側頭,看著驚風,只見對方眉頭緊蹙,強忍痛楚的樣子。
“驚風!”她暫停了真氣的執行,輕輕的叫道。
驚風微一睜眼,差異的看著江醉藍不知道她又想幹嘛,突然發覺體內的真氣頓時減弱。
江醉藍乘著驚風放鬆的瞬間,突然發力將真氣合成一股,全力向著驚風的任督二脈衝去。
驚風猝不及防,只覺得胸口一痛,張嘴一口鮮血湧出,這瘋丫頭,在驚風昏迷之前,他這樣想。
等驚風再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口乾舌燥,丹田處撕裂的疼痛,突然,大片的水灑在臉上,他瞬間清醒了許多,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只見江醉藍捧著樹葉裡的水,正往他臉上灑。
見到驚風醒來,江醉藍這才將手裡的水遞到了驚風嘴邊,輕鬆道:“你終於醒了,我已經等你很久了。”
驚風狐疑的看了看江醉藍手裡的水。
江醉藍似乎是看出了驚風心裡所想,皺眉,這小子就是多疑,我還會害他這個小傢伙不成?
指了指山澗下流出的點點溪水,沒好氣的說道:“山縫裡的水,應該能喝。”
看著那從山澗石縫裡一滴滴,滴下的水,愛喝不喝,就這點還接了好幾分鐘呢。
驚風輕輕的嘆了口氣,這蠢丫頭該是又誤會了吧?他自然不會那麼蠢,以為她會害他,她要是真的要害自己的話,早在他昏迷的時候就可以下手,又何必等到他醒的時候再毒殺他呢?
他就江醉藍的手輕輕的喝了一口水,只覺得水質甘甜,清涼解渴,口乾舌燥的他又多喝了幾口。
江醉藍問道:“現在好些了?”
驚風看了江醉藍一眼,沒有說話,而是閉目調息。
江醉藍知道驚風惱她剛才自做主張,她有些好笑,真是小孩子心性,當下也不作聲,安靜的坐在了他旁邊。
突然,驚風睜開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激動顫聲道:“阿……阿藍……”
江醉藍正在想怎麼回去,被驚風的猛然一抓,她皺眉想道:不會是這小子又犯什麼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