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中天,劉家人陸續起床了,昨天人人飲酒過量,都帶著些宿醉。
金迪惦記著女兒和準女婿,一直不見兩人身影,心下著了急,後悔昨天把女兒留在羅天佑的房間裡,擔心被家裡其他人察覺出異常,悄悄來到他的門口,想敲門,又止住了,來來回回好幾次。
老爺子喝了豆蔻良薑湯,恢復些精神,掏出昨天從羅天佑那兒拿來的照片,一張張地仔細研究。勤務班長上來倒茶,老爺子吩咐他不用管這裡,去把羅天佑叫來身邊問話。
勤務班長敲了敲羅天佑的房門,裡面沒有回應,試著推了一把,門從裡面反鎖了。便去值班室取來鑰匙,剛要開鎖,恰巧被神情不安的金迪撞見。
金迪連忙制止他,說姑爺昨天醉得厲害,讓他多休息會兒。
勤務班長說是老爺子交待的。金迪說,沒事,老爺子那邊,待會兒自己去解釋。並從勤務班長手中要過鑰匙,將他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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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勤務班長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金迪做賊似地將房門開啟,見屋裡的兩人還緊緊抱在一起呼呼大睡,衣服散落在床邊。
金迪有些生氣,走到書桌前,一把抓起花瓶裡插著的雞毛撣子,朝兩人腦袋輕輕抽去,將兩人抽醒。低聲喝斥道,“沒羞沒臊,真不懂事,都幾點了?快起來,爺爺在小客廳裡等著你們呢……你們小心點兒,千萬別讓人瞧見了。”
兩人剛剛被嚇壞了,直到金迪把門帶上,腳步聲聽不見了,這才略略恢復神智,眼睛中依然帶著恐慌。你看我,我看你,默不出聲,繼而又對視而笑,不管不顧地相互抱頭亂啃,說不盡軟玉溫香,繾綣旖旎。
“你真是索命的冤家。”劉碧瑤嬌喘道。
“你就是喂不飽的餓狼。”羅天佑艱難回應。
老爺子見勤務班長獨自回來,疑惑地問道,“羅天佑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勤務班長答道,“姑……姑……姑爺,他還睡覺。”
老爺子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粗聲粗氣說道,“知道了。”
勤務班長嘴裡說出的“姑父”兩字兒刺激到他,想出言糾正,遲疑會兒,放棄了,只是擺擺手,讓勤務班長先行退下。接著自言自語道,“天佑這孩子,還是太嫩,才喝點兒酒就倒下了,這樣不行,得送到新兵營裡,跟著那些新兵蛋子們操練一段時間。”
劉劍雄過來,跟父親請安。老爺子跟兒子聊起羅天佑的事,問兒子是否安排人去調查他的背景了。兒子說,“爸,這事,我昨天就安排好了,交給國銘親自去辦。今天一大早,他動身去了機場,這會兒該到湘省了吧。您且放寬心,那邊很快就會有訊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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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滿意地點點頭,這事讓孫子去辦,再穩妥不過了。又指著桌上的一攤照片徵詢兒子的意見。“劍雄,這麼些文物,你怎麼看?”
劉劍雄肯定地說,“這些文物的時代特徵非常明顯,屬於大開門的東西,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不過,不過……”
老爺子見兒子也看出了問題,很是欣慰,自己沒白教,老劉家的學問後續有人,微笑著鼓勵兒子繼續說下去。
劉劍雄說道,“不過,兒子心中有一點不理解,這些東西都是憑空冒出來的,它們從沒面世過,也不記得哪篇文獻裡有記載……要是說新近出土的吧,可看不到丁點兒土泌的痕跡……爸,您說,有沒有可能是造假高手臆造出來的?“
老爺子晃晃腦袋,否認了兒子後面的猜測,“正因為看不到土泌,我才覺得不會是後人仿的,邏輯上說不通,與常理不合。“
劉劍雄道,“要是這批東西是真的,必將轟動整個收藏界。這事兒透著些古怪,還得找天佑來問個明白……對啊,天佑呢?今天好像還沒見到過他,不會是跟碧瑤出去玩了吧。”
老爺子憤然道,“剛才讓勤務員去找了,說是還沒起床呢!真不像話,年紀輕輕,就如此戀床……畢竟沒在兵營吃過苦,缺少定性。你要好好管教他,不能讓他壞了劉家的規矩。”
劉劍雄說道,“這哪行啊,爸,我現去就去把孩子叫過來。”說罷,龍行虎步地來到羅天佑房門前,嗵嗵嗵砸門。
裡面的兩人正穿衣服呢。聽到砸門聲,劉碧瑤被嚇得手一哆嗦,裙子掉落到地上,驚恐說道,“天佑,是我爸來了,你小心點。”說罷撿起裙子,一溜煙兒鑽到床底下,又用腳把鞋子勾了進去,蜷縮作一團,連大氣兒都不敢出。
羅天佑強作鎮定地穿好衣服,過去開門,瞟見門口站成一棵松的劉劍雄,怯怯叫了一聲,“叔”,低著頭,不敢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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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劍雄對羅天佑的表現很是失望,豎起劍眉,嚴肅批評道,“天佑,你這樣可不行。男人嘛,就得有男子漢的氣魄,要充滿陽剛之氣,哪能扭扭捏捏的,像個姑娘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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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天佑立馬挺直腰,立正站好,中氣十足地說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