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廣交會上會有茶道表演,何菲琳手把手地教小女兒學茶藝。這茶道表演看起來簡單,門道還挺多,田蘭學茶藝的時候,羅天佑也跟著陪讀,這讓田蘭學得更起勁,更認真的。
一個月後,田家舉行了小型的茶藝欣賞會。田蘭穿著漢服坐在茶臺前,像模像樣的表演起來,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
羅天佑還編排了新型採茶舞,讓劉小露跟中央美院的學生們一起排練。
當這些準備就緒,都到八月底了。田蘭上學的事也聯絡好了,跟劉小露成了同班同學。
羅小敢給哥哥家打來了電話。羅小勇聽到電話那頭的人哽咽著喊哥哥時,他像是被猛然雷擊中了,全身顫抖了一下,呆愣了許多,眼淚嘩嘩地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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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那斷不堪的歲月:兄弟倆從小沒爹沒媽。自己才三歲,弟弟只有一歲多,無依無靠。不記得有多少回,為了有頓飯吃,兩個骨瘦如柴的小孩,手牽著手,一村村地走,一扇扇門地敲;好幾次,自己生病快死了,心裡放心不下弟弟,才咬緊牙關,強忍活了下來。往事重如鐵,不忍想,自難忘……
這個沒良心的弟弟,當了幾年兵,就跟家裡斷了聯絡,他發了瘋似地給弟弟部隊寫信,可從沒回音。還以為弟弟犧牲了呢,誰知現在冒了出來。
弟弟一直在電話那頭哭著說,”對不起,對不起……”
羅天佑要去羊城了,羅小勇全家都要去,大爺爺要去,璈玠叔叔要去,黃茂葳阿姨也要去。璈玠叔叔和茂葳阿姨雖然還沒結婚,但已經半公開地生活在一起了。
除了羅家人,這次同去的,還有馬越、田力,以及省城建築學院的老師們,他們都帶有重要的任務。
九月的羊城,像是太老仙君的煉丹爐,裡面燒著六丁神火。
羅天佑一行滿身臭汗地下了火車,叔叔帶著戰友開來的三輛軍車就停在站臺上。
羅小勇和羅小敢兄弟倆四目相對,緊緊擁抱在一起。馬菊花帶著兒子和女人上來跟叔叔相見。
羅小敢笑著說早見過羅天佑了。羅小勇不敢置信地瞪著兒子和弟弟,一顆玻璃心像被萬斤重的鐵錘擊中了,碎得稀巴爛。
大爺爺拄柺杖過來了,羅小敢過來扶著伯伯,給老爺子問安。老爺子顫顫巍巍的,咕噥道,“總算把侄兒找回來了,以後見了弟弟也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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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後人們的面,大爺爺終於說出了隱藏在心中很久的秘密。
自己青年時老是離家出走,就是為了尋回弟弟的骸骨,並且為弟弟正名。弟弟是為國犧牲的,是英雄,大家不能給弟弟身上潑汙水。
“你們一定要記住,你們是英雄的後代!”大爺爺一字一句,斬釘截鐵地說。
這個時候,大家才明白,以前錯怪大爺爺了。馬菊花更慚愧,她沒少在人前人後說大爺爺不靠譜,抹著眼淚跟伯伯道歉。
大爺爺樂呵呵地說,“傻侄媳婦,伯伯這人確實耐不下性子做事,你說我不靠譜也沒錯。”
羅小敢對璈玠叔叔,還有黃茂葳阿姨都沒什麼印象了,羅小勇為他們雙方作了介紹,大家很快就熟絡了。
叔叔開來的軍車有空調,可把大家樂壞了。
馬菊花向小叔子打聽哪能買到帶空調的轎車。她原來打算買紅旗車的,但紅旗車要向廠家預定,據說要等到明年,現在想換別的牌子。
羅小敢說他可靠的渠道,能夠幫嫂嫂買到進口的賓士,就是錢貴一些。
馬菊花霸氣地說,“錢不是問題,付美元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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