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這就是吸血蝙蝠!”羅天佑猛地被嚇了一跳,駭得魂飛魄散,失聲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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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如月短刀指天,刀光暴漲,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光圈,把自己和羅天佑嚴密地罩住。一團團飛撲而來的蝙蝠被鋒利的刀光削成碎屑,空氣中瀰漫著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
蝙蝠攻擊群越來越稀,漸漸地,僅剩下零星幾隻不知死活地撞過來,被曾如月一一斬落在地。
走進黑咕隆咚的山洞,裡面彎彎繞繞,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才來到一個被懸崖峭壁環抱的天坑裡。對面石壁上,“靈鷲宮“三個行楷大字非常醒目,每個字都有一米高左右。
天坑四壁崖高超過兩百餘米,底部四周生長著成片的原始森林,中間一汪黝黑泛著點點寒光的湖泊,湖泊邊零星點綴著幾幢小石屋。
口口
小石屋的門板也是石頭的,虛掩著,一推就開。裡面有架骷髏,坐在石椅上,骷髏上還套著一襲道袍,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居然沒有腐爛。
小屋裡,骷髏空空洞洞的雙眼直直盯著羅天佑和曾令姐姐。細風吹拂,身上的麻灰色道袍輕輕擺動,似乎活了過來。
“天佑,咱們回去吧,怪滲人的。”曾如月聲音顫抖著,牙齒咯咯地打架。
山裡人素來禮敬鬼神,哪怕像她這種可以跟野狼和老虎搏鬥的人,此刻也因為恐懼而成了炸毛的小貓。
羅天佑才不怕呢,人死魂魄散,氣化清風肉化泥,然道它還真能撲上來咬自己不成。
看到曾如月慄慄危懼的樣子,心裡很是得意。這個女人,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現在一副膽顫心驚六神無主的樣子,看著就解氣,真是活該。
平時總被壓制的抑鬱一掃而光,找回自信的羅天佑豪情滿滿地曾如月說,“姐,沒事,我保護你!”
曾如月不信任地瞅了瞅羅天佑,這小傢伙臉上瞧不到丁點兒害怕,居然像吃了熊心豹膽似的,神飛色舞得像是個變態。
她心底滿是狐疑,甚至不爽地惱怒起來。雖然還是有點忐忑不安,但比剛才鎮定多了。
羅天佑沒在意她怎麼想,而是仔細地打量起骷髏來,特別注意到他的手指,像是女性的,細長乾瘦卻晶瑩剔透,像一件絕美的玉雕作品。
“然道‘他’是‘她’,“這人是誰?她為什麼在這裡?死後沒入土為安,還被擺在這裡嚇人,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簡直太不象話。“
羅天佑一邊腹誹,一邊四處察看,尋找揭穿一切迷團的答案。
屋子裡還有些黑木櫃子、案臺,一眼瞧出都是些金絲楠陰沉木的。上面陳列著琳琅滿目的青銅器,除了少量的鉞、戈、矛、胄等兵器,大多是生活器、禮器和樂器。都可以辦個小型的青銅器博物館了!
羅天佑欣喜如狂,小心翼翼地捧下其中的蓮鶴方壺,湊在眼底下細細欣賞,兩眼裡冒出顆顆愛心。
曾如月隨意地抓起一尊銅鼎,興高采烈地說,“天佑,還挺沉,銅的,鎮上廢品收購站收這玩意兒,我們發財了。”
羅天佑不屑地瞟了她一眼,耐心地給她掃盲,“姐,這玩意兒是古董,價值連城,就是你手上那鼎,夠你們家過好幾十年了。“
“這麼值錢啊。“曾如月驚呼道,一哆嗦,銅鼎重重跌在地下,崩掉一大塊。女人一張臉都嚇白了,怔怔地看著羅天佑。
“姐,沒事,反正多著呢。“雖然心痛得像被人剜了一大塊肉,羅天佑還不得不好言安慰,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啊。
停留片刻,走進相連的偏室,偏室比前面的房子還要寬闊,一排排直達屋頂的同樣是金絲楠陰沉木的架子,架子的層層隔板上放著玉瓶、金銀人物塑像,還有成摞的法器。
曾如月再也不敢亂動,羅天佑急於知道這些東西來歷,在屋子裡沒發現文字一類的東西,便領著曾如月徑直走進裡邊,也是最後的一間房子。
這間顯然是主人的臥室。除了玉枕,石榻上空無一物。靠牆擺放著五個配有精美銅飾的大箱子,箱子釘鼻鈕沒有上鎖。
羅天佑近不及待地依次開啟檢視,他要找的答案或許就藏在裡面。
四個箱子裡都是銀灰色黑色灰屑,依稀存留錦帛、竹簡的形狀。唯獨在一個箱子裡找到滿滿箱刻滿漢隸的金簡。金簡上的刻字型清晰,結構美觀,足以媲美后世推崇的《西峽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