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苑蓮在躲避中,那血色的霧漸漸的凝成了一個人影,元沅仔細地揉了揉眼睛,卻還是能夠隱隱綽綽的一個影子,似乎在操控那些術法,並不是很明顯。
可她周圍的人並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元沅手都攥緊了,指著血霧形成的那個影子,拉著她的爹說。
“爹爹,你看那裡是什麼?”
“什麼?”
元傳嚴順著元沅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正好三道金刀朝著蓮娘攻擊而去,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蓮娘已經退到了鬥法臺邊上,也不知道能不能避得過!
他見元沅問,還以為她是擔心,他雖然也擔心,但看到孩子在身邊,他可不能表現的太明顯,只能摸著她的頭安慰。
“沒事的,你孃親可以躲開的,就算躲不開,大不了敗了嘛,這裡有金丹真人看顧的,不會出什麼事……”
這話不知道是說給元沅聽的,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他話音還未落,那幾道金刀就落到了容苑蓮身上,只不過她一旋身,躲開了攻擊,元傳嚴這才放下心來,笑著喃喃道,“我就知道蓮娘可以躲開的。”
看她爹這個樣子,元沅的眉頭已經皺得很深了,她能確保自己眼睛沒有出問題,只有她能看到那道血色的霧影,應該是她左眼那滴淨水的原因。
臺上容苑蓮術法嫻熟,身姿飄逸,因為剛才躲開了攻擊,她又甩著她的長鞭攻了上去,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倒是挽回了幾分局面的頹勢。
元沅卻覺得心頭不安,她總覺得那道霧影邪門,臺上的是她孃親,她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對於她來說,沒什麼比孃親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爹,你呆在這裡看著孃親,我稍離片刻。”
“唉!去哪兒?”
元傳嚴這話只有對著元沅的背影說了,因為她一溜煙已經撒腿跑開了,真不知道這孩子有什麼急事,比看她孃親比鬥還要重要嗎?
元沅離開是去找坐鎮這一片鬥法臺的金丹真人,或許金丹師叔可以發現些什麼,她不能讓那奇怪的東西傷害到她孃親!
因為是太華門的弟子,所以元沅很順利的就找到了管事的地方,見到了執行此次任務的與禪真人。
將來意和與禪真人說了之後,他略微沉思了片刻,便對著元沅說,“我去看看。”
元沅大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遇到一些矜傲的金丹師叔,不將她說的話當一回事,那她可真得愁破腦袋了。
元沅跟在與禪真人的後面,上了太華門搭建的高臺,作為一個金丹真人,他自然不可能走到人群中去像觀眾一樣站在鬥法臺下看,這樣很容易會引起恐慌,高一階便是不可跨越的鴻溝,更別說一個境界了!
高臺之上能夠將下面的鬥法臺都看的一清二楚,與禪真人施展了一個明目術,去看元沅說的那個鬥法臺,眉頭漸漸皺起。
元沅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觀察金丹師叔的神色,她不確定他能不能夠看得見,如若他看不見,會不會以為她在無事生非?
不過看他皺起的眉頭,應該是發現什麼不妥了吧?元沅心中摸不準,能做的只是站在一旁保持沉默,儘量不打擾到金丹師叔。
過了片刻,與禪真人轉頭看向元沅,問她,“你和鬥法臺上那兩人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