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漏漏了一半,代表他們走了六個時辰,周圍已然發生的變化,變成了萬物復甦的春季。
腳下無數的嫩芽冒出了頭,將所有裸露的地方都覆蓋到了,他們依舊看不清腳下的泥土。
周圍的動物也變多了許多,元沅微微地放出一點威壓,震懾這些動物,雖然她不害怕,但若是好幾條滑溜溜的蛇纏過來,也怪噁心的。
而且懷遠是佛修,定然不能在他面前殺生,這可和滅殺扶極不一樣,這些生靈並沒有做錯什麼。
“標記在這。”
葉君行快步走到一塊石頭前,那個石頭正挨著一棵需要幾人環抱的大樹下,而他的不遠處,恰好也有一顆姊妹樹,元沅微微有些訝異的看了一眼。
葉君行將盤桓在石頭上的花斑蛇挪到其他位置,然後指著石頭讓他們過來看,“你們快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對?”
凌靈看了一眼,她的符文還是在第一個,“我的位置還是錯的。”
懷遠看著自己的經文也凝重的點了點,“我也是。”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葉君行沒想到還是這樣的結果,“你確定不是你們記錯了?”
凌靈看了他一眼,有些他略帶質疑的口吻,“記錯第一次,我們總不可能蠢到記錯第二次吧?”
說到蠢這個字,葉君行賤兮兮的笑了笑,挑眉甩扇子,“那可不一定。”
凌靈中氣十足的朝他吼了聲,“滾!”
這兩人又吵起來了,元沅頭疼的席地坐了下來。
葉君行見元沅忽然如此動作,有些詫異的問她,“唉,你怎麼坐下來了?你要在這裡施法?”
元沅睜開一隻眼睛看他,“你想多了,我只是單純的打坐而已。”
葉君行走過去,嘰嘰喳喳的在元沅耳邊說,“打坐?怎麼突然停下來打坐?你不出去了嗎?”
元沅覺得葉君行前輩子肯定是個麻雀,還是麻雀之王的那種,他的絕招就是一直嘰嘰喳喳把對手給煩死。
“出去啊。”元沅耐著心回他,隨後默唸了一遍清心咒,還撥動了一下腳上的九宮鈴,心總算平靜下來了,“只不過現在我需要理一理腦中的思路,解開這團亂麻。”
言下之意是——閣下可否閉嘴?
可惜葉君行十分的沒有眼力勁,接著問,“那這和你打坐有什麼關係?”
“省力。”元沅吐出兩個字,徹底不理葉君行了。
葉君行,“……”
葉君行蹲在元沅身邊看了半天,隨後嘆一口氣,“那我也打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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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後元沅站了起來,她想去那顆姊妹樹那裡瞧瞧,她記憶力一向不錯,那顆姊妹樹和她當時看到的第一棵完全一樣,連枝節都不差分毫,應該是同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