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遠接過元沅手裡那張抽象的畫,近看遠看看了半天,硬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來,只能虛心地和元沅請教,“這圖……元道友能從其中看出幾分端倪來?”
“不能。”元沅誠實的搖搖頭。
懷遠,“……”
葉君行走到懷遠身邊,也看到了那張簡陋的圖畫,他們儒修個個都善文弄墨,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醜的畫,甚至他覺得將其稱之為畫,都是侮辱了這項高雅的藝術。
葉君行抽了抽嘴角,“那你畫這個做什麼?”
元沅不懂他們看到這畫之後,為什麼反應這麼大,“標記一下位置,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突破呢。”
反正呆在這裡也是空度時間,多做一些事讓自己充實一些,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管用了呢?
不過經此一次之後,回去她得讓她孃親不僅要盯著她們四個練字了,還得盯著她們畫畫了。
得知這是元沅閒來無事標記的一張圖紙之後,葉君行又坐下去打坐了。
凌靈一直處於出神中,在想師伯那顆鮫人淚該怎麼辦?她會被她師尊師孃吊著打吧?還是混合雙打的那種。
元沅也坐了下去,打算看看她的眼睛到底發生了哪些變化,剛閉上眼睛,就聽到了懷遠的聲音。
“等等。”
元沅一瞬間就睜開了眼,看向懷遠,“怎麼了?前輩有什麼發現嗎?”
“道友請看。”懷遠拿著元沅那張圖紙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指點了點三個圓圈的地方,示意去看。
隨後她接著說,“此三處的空室,道友有沒有發現它們之間的距離相等,就連幅度都差不了多少,會不會……”
元沅接下他的話,“還有其他一樣的空室?密閉合成一個環?”
懷遠重重的點了點頭,這些再結合元沅先前的猜測,順著這個邏輯推理下去——他們可能身處一個巨大的祭臺裡面,那麼這裡面的空室可不可以認為是小祭臺?小祭臺合成一個完整的大祭臺。
整個大的祭臺封印了一隻上古妖獸,而每個小祭臺上封印了它身體的一部分,小祭臺用特殊材料佈置七星困妖陣,然後這些數個小祭臺,形成了一個祭祀陣法。
祭祀陣法,是修真界最高階的陣法種類,佈置一個祭祀政法,需要數名陣法大師級別的陣法師才能完成,效果自然也是震天動地。
而精通陣法的師伯和他說過,無論是祭祀陣臺還是陣旗都有一定的規律,絕對不是分散混亂排布的,只要找到這些規律,就有找到陣眼的可能。
懷遠越想越興奮,連忙將自己的推測一一都和元沅說了一遍,看她點頭認同了他的推測之後,正想和她討論,卻見她小小的腦袋皺著眉頭,是在想事情。
給元沅足夠的想問題的時間之後,懷遠才問她,“道友想到了些什麼?”
元沅指了指那堆屍骨的位置,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前輩,我想看看那些屍骨背後到底有什麼圖案?每次一開屍骨,均會出現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紅蛇,鋪天蓋地數以萬計,導致我們疲於應對,無暇去看那裡到底有什麼圖案,我想等會我們施展水系術法時,前輩去看看。”
那地方就是不斷湧出紅蛇的地方,只要一碰到紅蛇,立即化成枯骨,實在是兇險萬分。
可這也只有懷遠最合適去看了,一旦他們動了那些屍骨,紅蛇就會像泉水一樣湧出來,他們三個修為渣渣自己應付都十分困難,根本無法分心再去觀察那個地方到底有什麼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