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外面的元年元夕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有點擔心獨自在家的弟弟妹妹。
“要不,明天你在家裡看著他們兩個?”元夕試探著說。
“可以是可以,但我怕看不住,宵宵修為比我還要高呢。”
“那我看著宵宵,你看著沅沅,明天我先去看店,你在家裡,一人去一天輪著來?”
“行。”
兩人就這麼商定好了,他們一人看住一個,反正絕對不能再讓他們兩個出事了,爹孃出門在外,長姐如母,長兄如父,他們兩個既然多出生那麼幾年,就必定要擔起這份責任。
“等會兒我們去看看宵宵的情況,你身上還有療傷的丹藥嗎?”
元年搖了搖頭,“還有一顆外傷丹,應該可以用,不過你身上的丹藥呢?”
“……”元夕表情一呆,然後說,“你先把那顆外傷丹給我。”
“夕夕,你今天中午和我說出去買東西,是不是去比鬥臺了?”元年突然正經了神色,深深地皺著眉看著元夕,“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千萬千萬不要去,萬一你被強迫簽了生死狀,再遇到一個黑心的對手,你可就回不來了!”
“我知道,我去打的是那種不籤生死狀,我們只是普通的比試切磋,並不會危及到性命。”元夕聲音有些弱。
元年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一字一句的和元夕說,“不管什麼原因,就是不可以!你忘了阿全嗎?他不就是死在了……”
他聲音忽然哽咽,阿全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幾乎天天在一起玩,他沒有什麼志向,對修煉一途也不怎麼上心,可是阿全卻和他相反,勵志要成為一代名修。
他們靈根資質很差,所以修為增長的慢,阿全是個不服輸的性子,他說即使是練氣三層,也要做練氣三層裡面最厲害的那個。
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他去了比鬥臺,想要把自己的鬥法能力磨練的更加出色。但,卻被黑透心的老闆哄騙,忽悠他上了生死臺,生死臺是比鬥堂弄出來的一個噱頭,因為有修士喜歡觀看別人鬥法,鬥得越狠他們越喜歡,若是臺上有人死了,臺下觀看的人更是一個個跟瘋了似的興奮。
阿全他的對手是一個煉氣五層的體修,體修前期原本就比法修要佔優勢,他被一拳一拳活生生的打死在了比鬥臺上,元年看到他的時候,他的屍身都不成樣了……死的時候,他還不到十二歲,和他說好以後要一起去俗世養老的事情也做不到了……
自那之後,元年就變得更加鬆散,他覺得阿全之所以隕落,就是因為修煉,如果他不那麼執著於修煉,按照練氣修士的壽元,能夠安安穩穩的活到一百五十歲,怎麼會在那麼年輕的時候生命就戛然而止了呢?
元年對於這件事情有心結,當即他給元夕甩下了一句,“元夕,你想要練習術法,並不需要去比鬥臺逞兇鬥狠,那有多殘酷,你和我都知道。”
說完他就奪門而出,外面的夜色和他今天穿的玄色衣服融為了一體,他只跑了幾步,元夕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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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間裡面憂心忡忡的元沅自然不知道元年元夕的這一番對話,她暫時把今天遇到的事放在一邊,現在面前放的是火屬性的軟蒲草,兩片金屬性黑龜子殼,還有一團靈蠶絲。
她腦子裡面有一套初級合成術可以學習,元沅毫不猶豫的去學,然後腦海瞬間多了她以前沒見過的手訣要法。
結手印,指的是手連續不斷的掐訣,靈力連線,指法變化,最後完整的打出一個又一個完整的手印出來,修士煉丹需要在丹爐外面結手印,煉器也要結手印,就連佈置陣法也需要不停的結印。
每個修士結出來的印都不盡相同,都有自己獨特的一套指法,一般是不外傳的,元沅學習的這一套初級合成術,其實也就是一套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