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連個推銷員都沒有，他都沒辦法問別人。當然了，就算有，估計也是把他當變態看了。他也不太可能主動去問別人。
莫筱柒接過兩大購物袋的衛生巾，有些傻眼，顧承澤在她怪異的目光下，平靜道：“不知道你要什麼牌子，所有的我都買了，你看看有沒有你要的牌子。”
莫筱柒一愣，真沒看出來，這小子這麼細心。她低聲道：“謝謝。”
提著購物袋就要去浴室，褲子上的那抹血跡在白色的病號服上顯得格外亮眼。莫筱柒拖著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吃力。她感覺她的身體都快散架了。
顧承澤趕忙上前，扶著她的手臂，幫她承受身體的大部分重量。
“要不然我幫你？”
莫筱柒聽了這話，“噗嗤”的笑出聲，動作太大牽引住傷口，她又皺起了眉。
“你怎麼幫？你知道這個怎麼用嗎？”
劃痕險搖了搖頭，他不會她可以教他嘛！在旁邊搭把手總可以吧？她這樣顫顫巍巍的模樣他怎麼放心？萬一摔倒在廁所裡了怎麼辦？
“我可以學。”
莫筱柒將顧承澤擋在門外，“你不方便學這個，去護士站找一下護士把床單換一下吧。”
顧承澤轉頭看看床單，又看看莫筱柒，他遲疑的轉身，卻又立刻迴轉過來。
“不準鎖門！”
這樣出了事他也可以第一時間衝進去。
“知道啦～”
聽著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莫筱柒幾乎癱坐在馬桶上，她真的沒有力氣了。艱難的換下髒了的衣物，墊好衛生巾，再穿上醫院備好的乾淨病號服，她已經精疲力盡了。
為了讓顧承澤放心，她真的是拼了命了。
“扣扣扣”敲門聲響了起來，接著的是顧承澤的聲音。
“你好了沒有？如果不方便的話，我讓護士進去幫你一下？”
這丫頭進去十幾分鍾了，也沒個聲響，不會暈倒在裡面了吧？這麼想著，他就要破門而入。
門卻在他動手前開啟了。
“好了好了，你不要催嘛！”
莫筱柒看著已經換好的床單，在顧承澤的攙扶下，重新回到床上。
耳邊再次想起“滴答滴答”的聲音，莫筱柒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生命監測器，思緒又飄到出車禍的那個午後，那個充滿目的和敵意的撞擊，以及那條意味深長的簡訊。
是誰？想要置她於死地？
看著莫筱柒魂不守舍的樣子，顧承澤以為她是害怕了，更加自責。
他輕輕撫摸了莫筱柒手上的額頭，滿臉的心疼。
“別想了，好好休息。”
其他的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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