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安芷若那個沒用的傢伙,根本籠絡不住世子的心。以至於司徒晨從未主動登過廣陽侯府的門。
而安芷欣作為一個閨閣女子,更是沒有機會與世子再見一面。
之前聽聞世子和安芷若退了婚,她便與母親商議著,如何才能名正言順地,與司徒晨談及婚事。
為了找到這個機會,他們不惜花了大把銀子,打聽出王府管家的側妃,近日裡要去清泉寺上香的訊息。
故此她們早已準備好,就等著在山上偶遇側妃,好藉機提一提兩家的婚事。
誰知他們這邊還沒等去做呢,安芷若又和世子攪和在一起。保不齊兩人會因今天的事,而再次結親呢。
但是這回,安芷欣可不打算退讓,畢竟他們二人退婚已成事實。接下來是到底誰能嫁給世子,那就各憑本事吧。
安芷若因為大腿傷口撕裂化膿,又在荒郊野林裡受了驚嚇,而且還被迫飲下過量的烈酒,此刻正發著高燒,已經神志不清了。
她不斷地囈語著,一會兒哭,一會兒怒,言語中所怨、所恨之人,皆是司徒晨。
林氏看著女兒的樣子,別提多心疼了。若不是她已檢查了女兒的守宮砂還在,而且身上也沒有任何曖昧痕跡。
否則林氏都要懷疑,女兒是不是被司徒晨給糟蹋了。
廣陽侯父子倆,更是氣得目眥欲裂,雖然還沒有得到確切答案,但他們已經完全可以斷定,安芷若被弄成這幅樣子,定然是被鎮北王世子給害的。
安逸風更是要現在就去找司徒晨算賬,他可不在乎什麼王孫貴胄,誰敢傷害他的妹妹,他就與誰拼命!
但他還沒等走出臥房,就被廣陽侯攔住,廣陽侯雖然也很氣憤,但終究比他兒子要冷靜一些。
他覺得女兒說的那些胡話,太過匪夷所思。應該等人清醒後,問明白了緣由,再去也不遲。
林氏卻沒有心思考慮報不報仇的事,她只想讓安芷若快點好起來,只要女兒沒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就算女兒被司徒晨輕薄了,但只要女兒自己不願意,她也絕不會讓女兒嫁過去。大不了就養女兒一輩子,廣陽侯府又不是養不起。
安芷若這一場高燒,整整持續了三天。渾身傳來的沉重感,讓她一度以為,自己還被幽禁在鎮北王府的後院裡。
待意識漸漸回籠後,安芷若也完全記起了司徒晨對她做的事。更想起了自己在醉酒後,都對司徒晨都說了什麼。
安芷若雖然酒量很差,但她醉酒後的所有事,又都能清清楚楚記得。
是故,她在想起司徒晨問自己的那些話時,便可以斷定,司徒晨的夢,都是兩人前世的記憶。
只不過他顯然沒弄明白,那些夢是怎麼回事,還以為是自己對他做了手腳,他似乎不相信夢中的事是真的。
但不管原因如何,都不是司徒晨隨意對她施為的理由。不管前世今生,安芷若都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他。
若說以前,安芷若對司徒晨只是怨,那麼經過那日的事後,安芷若對司徒晨就產生了剋制不住的恨意。
但即便怨恨司徒晨,在面對家人的詢問時,安芷若依然沒有將實情說出來。家人若是逼問得緊了,她就一個勁兒地流淚。
安芷若不能讓安家與鎮北王府對上,那無異是在給父兄樹立強敵。
前世,廣陽侯府被抄家的劫難還沒有解決,此刻就對上司徒晨,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父母和兄長見她這個情況,也不敢繼續逼問下去。
畢竟安芷若剛剛大病一場,此刻什麼都不如身體重要。交代下人好生伺候著,便讓安芷若好生休息了。
就在三人準備離開的時候,府門外的家丁來報:
“稟各位主子,鎮北王世子在府門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