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晨其實並沒有離開,他只是將馬車趕至遠處,然後吩咐趕過來的清風,去買幾壺烈性酒來。
他自己則是躲在暗處,觀察著安芷若的舉動,並且時不時地用小石子,打退那些企圖靠近的野獸。
安芷若不過剛要及笄的年歲,根本無需使用太狠的手段,只需嚇一嚇,她就會將所有事都招出來。
安芷若驚恐地抱著膝蓋,將身體儘量蜷縮在一起。她將頭壓得低低的,靠坐在一棵樹下,甚至都不敢望向四周,身體更是在不停地顫抖著。
司徒晨從天明等到暮色,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樹下那道身影,他看著小女君弱小無助的樣子,眼中的眸光明明滅滅,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等到天色將徹底黑透的時候,安芷若的身體,抖動得愈加劇烈起來。司徒晨以此判斷,小姑娘已經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覺得時機應差不多了,司徒晨才邁著緩慢的步子,從暗處走了出來。
安芷若在聽到腳步聲後,先是警惕地向聲音的來源望去,在看到來人是司徒晨後,便如同見到救星般,快速起身向男人跑去。
當她跌跌撞撞地跑到司徒晨近前時,立刻顫抖著直接撲進男人懷裡,一雙藕臂,也死死地環在男人腰間。
安芷若恐懼地將臉埋入司徒晨的胸膛,再也控制不住地哭泣起來。懷中的溫香軟玉,讓司徒晨徹底怔住。
半晌過後,司徒晨眸中再次換上冰冷的神色,抬手捏住安芷若的下顎,強行將她的臉揚起來面對自己。
無視小女君慘白的臉色,聲音不疾不徐地逼問道:“想明白了嗎?現在可以交代一下,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吧?”
安芷若自從剛才在林子裡,聽到那幾聲狼叫後,便嚇得魂兒都飛了。
這會兒面對這不知所云的問題,只茫然地望著面前高大的男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的沉默,卻讓司徒晨憤怒地眯起雙眼,一把扣住安芷若的手腕,將人往馬車方向拖拽。
安芷若剛才在地上坐了那麼久,且早已嚇得腿軟腳軟,自然跟不上司徒晨的步子,若不是手腕被司徒晨拽著,恐怕她早就跌到地上去了。
司徒晨大約是嫌她走得慢,再次將人打橫抱起,幾個縱身飛掠,就回到了馬車前。
他先是將安芷若再次扔進馬車裡,隨後自己也坐了進來,而後拿起一旁的酒壺,用拇指彈掉瓶塞。
另一隻手握住安芷若的下顎,二話不說,就將壺中的高度烈酒,猛地灌入安芷若的口中。
刺鼻的烈酒,大量湧入口腔,灼燒著喉嚨。使毫無準備的安芷若,劇烈地嗆咳起來。她無法扭頭躲閃,只得用力推拒著酒壺。
司徒晨無視她的嗆咳繼續灌醉,而且安芷若越是掙扎,司徒晨就越是加大了鉗制的力度,酒水倒的更猛了。
就在安芷若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呼吸時,司徒晨終於停下了灌酒的動作。
但他可不是升起了憐憫心,而是第一壺酒用完了,正在伸手去拿第二壺酒。
安芷若僅僅得到片刻的喘息,口腔中便再次被烈酒灌滿。
如此反覆了數次,安芷若已經開始雙眸渙散,頭腦也逐漸混沌起來。
此刻的安芷若,狼狽極了,眼淚和酒水糊了滿臉,髮髻因掙扎而變得更加散亂,前襟濡溼一片。
司徒晨見人明顯神志不清了,便問出最想問的話:“為什麼我會夢到夜夜與你纏綿?”
長時間的窒息感使安芷若臉色漲紅,又劇烈咳嗽了好久,她才頭腦遲鈍地回道:“我們是夫妻……”
司徒晨聞言,緊皺眉頭追問道:“你我何時做了夫妻?”
安芷若這會呼吸倒是平順了不少,只是酒勁兒上來了,讓她已經完全不能正常思考,只木訥地回道:“前世。”
司徒晨對於這個答案,顯然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