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若不醫會傷及性命的,你剛剛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我自然要救你。”寒夜月擔憂的說。
“姑娘這般難纏是要我用這劍跟你說話嗎?”那少年嚴厲的說。
寒夜月呆呆的立在原地,心想分明是好心相幫不對方領情就算了,還要威脅人,越想越氣憤,於是說道“你這是咬呂洞賓啊,既然如此,你腳下
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家的,要走也是你走!你快走!向東三百步就是出口出口處有護川河自有船隻出去。”
“好。”少年用右手支撐著仙雪梅樹幹將身體儘量伸直,可全身的疼痛感和胸腔內想要噴湧而出的血令他的每一步實際上都異常艱難。
他盡力用殘存不多的內力壓制令自己麻痺起來,想撐著走出去。見這個人真的轉身離去的那般身影寒夜月心中反倒生出很多不忍,“真是個怪人,不過他自己選的不救也罷。”寒夜月心中暗暗勸慰自己轉身準備離去。
胸中的血氣如同海浪,一次次撞擊著心房,少年終是難以壓制,劇烈的咳嗽起來,鮮血不斷的嘔出,他只覺得眼前一黑不由得倒下。地上落梅被他的軀體激起層層的簌簌聲。
寒夜月聞聲轉身過去,看見那少年暈厥過去躺倒在地。“誰要管他等著做花肥吧!”寒夜月轉身就走,可剛走了一步便轉回身來。“醫者仁心,哎,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哎,喂,醒醒啊。”寒夜月跑到少年身邊反覆輕拍著少年的臉,沒有反應,寒夜月只能架起這個少年,雖然這少年也是瘦削之人可是對於體態纖
瘦的寒夜月來說真有泰山壓頂之感,寒夜月扶著那少年晃晃悠悠的往仙雪梅院外走去。一路上少年身上的血不斷的滴在寒夜月的衣衫上和仙雪梅院的土地上。
寒夜月命醫僕將那少年轉移至雲水居,自己則徹夜不眠的守著他。月色朦朧,寒夜月看著眼前這渾身是傷,呼吸輕淺的少年“他是誰?他為什麼會傷的這麼重?又是怎麼來到此處的呢?”一系列的問題猶如一團亂麻,圍繞著寒夜月,她想解開但是她卻沒有一絲頭緒無從下手。
“罷了,等他醒了再說吧。總會弄懂的。”寒夜月安慰自己。
第二天一早僕兒送來口信說老宮主回來了,寒夜月開心極了趕忙去藥
聖居看望爺爺。平素裡爺爺歸來都會有全宮的人慶祝,藥聖居往往都會人流攢動,可今日偌大的殿內空空如也,若不是還有幾株冬靈花隨風擺動真覺得這大殿內的空氣都凝固了。
寒夜月走到爺爺跟前,卻發現雲毅緊緊的攥著那塊玉佩,用力之大感覺要將其壓成粉末一般。
寒夜月說:“爺爺,這個玉佩他很在意,你別弄壞了,你不是教導我要保護好病人的財物嗎?”
雲毅並沒有回應孫女的問話。只是說:“寒夜月,你要把這小子給我扔出去。”
寒夜月雖嘴上答應爺爺,其實也只是為了哄爺爺開心,她才不信救人還能救出什麼災禍來,更何況在這寒原北城與她年齡相仿的人一個都沒有,她才不想失去一個朋友,雖然她不想要什麼回報,但她也並不打算真的對那少年說什麼日後不必聯絡之類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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