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你帶我走可好?”那姑娘言辭如同與故人說話一般,楚御打量著眼前人,可眼前這姑娘並不曾記得在哪裡見過。
還沒等楚御回應墩叔頭搖得撥浪鼓一樣搶在前面說:“不行不行,我家公子不配女僕,我家宮尊也不收女徒。你去不得,我們有急事回去,有緣再見吧。”說罷拉開了小乞丐。又一臉堆笑的對楚御說:“澈公子,我們走吧。”
楚御點頭同意,囑咐那小乞丐早些回家去便轉身準備離開。
“難道你不是楚御?”小乞丐問著。“你怎麼可以直呼我家公子的名諱?”墩叔嚴肅的說。
“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楚御疑惑的問墩叔。
“公子,你這威名是聲震八方這街頭乞丐都知道也不足為奇,八成是看您人好想多要些銀兩,不必為她太費心,我們快回去才是正事。”墩叔說。
“把這銀票給她。”楚御說。
墩叔照辦,可那小乞丐拒絕。墩叔銀票硬塞在小乞丐的手了,轉身與楚御離開。
“我不是要銀子的,楚公子你不記得我了嗎?你不是許諾我可以帶我去你那裡嗎?如今我落難了你就不講信用了是嗎?若是如此當不必拿銀子打發我,我沒有你這個朋友”小乞丐說。
這個小乞丐叫他為楚公子讓他想覺得似曾相識,楚御使勁的在腦海裡搜尋,一段記憶湧現,可卻如霧般模糊他終是想不清。可不知為什麼那一聲楚公子令他如此不忍,他停下腳步。輕聲對墩叔說:“不如想個辦法帶她回去吧,她定是個可憐人。”
“不可不可,你忘記規矩了嗎?”墩叔見楚御有些動搖,急促的提醒道。墩叔心中只是覺得那小乞丐的聲音與當年安心藥鋪門口的小女孩相似,可是天下聲音相似之人極多,況且羽雲信使早在一年前就稟明瞭宮尊那個小姑娘已不在人世,怎麼可以為了這麼個不明身份的人壞了夜雍國宮的規矩。於是墩叔極力阻撓。
可“規矩”這二字像一把利劍狠狠的刺怒了楚御,剎那間年幼之時母親因為規矩而喪命的畫面、自己被父親以規矩為名的毆打等等畫面浮現在腦海裡,這些深深的刺痛了他。
楚御目中滿是怒火,目光甚是灼人,冠玉一般的臉上寫盡寒意,“規矩?”他脫口而出。墩叔不敢再言語雖說楚御平時為人寬厚待他們這些下人極好,但是玉墩深知剛才自己的言語犯了楚御的忌諱,畢竟這眼前的俊俏少年郎是他的主上。
“少宮主若是一定要帶她回去,老奴定是從命的,只是她得女扮男裝,這樣咱們也好保她平安。”玉墩低眉順眼試探性的建議著生怕再戳了楚御的痛處。
楚御目光柔和了許多,“墩叔你去問她,說我可以保她衣食無憂不再受這流離苦。但她只能如你所言只能女扮男裝可願意,如若願意就帶回去。”
“我不願意!他既裝作不認識我何必再惺惺作態。這是他的玉佩。枉我信他千里迢迢來找他。”那小乞丐憤怒的說。
那小乞丐情緒和那塊玉佩讓墩叔感覺她極有可能就是那個曾經救楚御性命的姑娘。只是此人臉上太多汙泥難以看清模樣,墩叔隨即拿出手帕遞給她,“你把臉擦乾淨。你的臉有些太髒了。”墩叔說。
小乞丐擦乾淨了臉。墩叔驚呆了,就是她。墩叔向小乞丐解釋說:“姑娘,你莫要怪我家公子,他回到夜雍國宮以後被宮尊責罰失去了一些記憶,你莫要放在心上,也許日後他好起來會想起來的,你還是先跟我們回去吧,這流落街頭也不是個辦法,再說我也不能讓澈公子的恩人這般模樣啊。”墩叔勸說。
“你說的可是真的?”小乞丐問。“我對天發誓是真的。”墩叔信誓旦旦的說。“那好吧,我跟你們回去。”小乞丐說。
“在夜雍國宮裡可不能暴露你的性別和身份,因為之前羽林信使說你已經不在人世了,這突然冒出來怕是不好,再說這夜雍國宮有規矩多年前就不許有女僕瞭如果發現了你的女兒身怕是要招來麻煩,所以也只能委屈你了。”墩叔說。
“我懂了,我自是不會說的。”寒夜月點頭答應。
墩叔和小乞丐回到楚御面前,“公子,我肯定好好幹活什麼雜活都會幹。我願意隨公子回去夜雍國宮。”小乞丐誠懇的說。“以後給她只穿男裝,不暴露女兒身份,安排她單獨的起居住處,估計也沒人發現。”墩叔順從的說唯恐公子還因為他剛才的言行無狀生氣。“走吧,跟我回去。”楚御說。
“公子啊!這這這這,哎呀,這宮尊哎,這規矩!哎呀呀。她畢竟是女兒”玉墩急切的有些結巴。“你我不說沒人知道她是女兒的,就說她是長相秀氣的男子就是了。墩叔我要帶她回去,你剛也是同意的難不成現在你又有二話?”楚御淡然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絲不耐煩。
“公子莫急,老奴並無二話,我只是見這丫頭一身傷直接帶回去恐有不妥,她這傷要治,一治傷必然要有大夫,如帶回殿內醫治,她這女兒身豈不暴露了?要是暴露了怕是小命難保。”平日裡巧舌如簧的墩叔一時間急的竟不知怎麼表達了。
“我自有辦法。墩叔城南的醫館館主與我有些交情,我們送她去那替她診治,日後再來接她回去”楚御淡然說。
墩叔心中想著原是怕澈公子心中沒打算只是一味地想挑戰那些他看不上的規矩而惹來懲罰,沒想到他竟早有打算,他的心思竟然這般縝密日後定大有可為,真是感謝上蒼讓澈公子如此聰慧,錦詩上人可謂是無憾了於是滿臉愁容散去,爽快的回應“是,主上。”“公子啊,日後怎麼跟宮尊說?”墩叔問。“只說我買了僕人便可,先把她這一身傷治好。”楚御淡然的說。
楚御復而對她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寒夜月”她回應著。“好,我記住了”楚御淡淡的回答。寒夜月見楚御如此問答,心中不禁哀傷,看來他真是忘記了,寒夜月的眼光中閃過一絲遺憾。
楚御介紹了這個眼前身材圓胖一臉憨厚的玉墩給寒夜月,寒夜月尊敬的叫了聲墩叔,墩叔見寒夜月這般有禮貌也是越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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