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弄疼我的手了。”雲淺這樣說。
楚御才緩過神來,忙著將手鬆開來說:“對不起,對不起小淺,我剛才只是太著急了,我忘了男女有別,還請師妹不要介意,師兄給你賠禮。”楚御拱手道歉,他本就是個謙謙君子,這般行徑若不是太著急了,斷然不可能去拉雲淺的手的,他當時只是怕自己如同上一世一般失去雲淺。
可這些雲淺並不記得上一世,如今哪裡又能分辨出這般行為中的情感牽絆。在雲淺看來不過是師兄捏住了自己的手不小心力道大了些而已。
雲淺是個爽快人不但沒有跟楚御計較,反而寬慰楚御“無妨無妨,不必掛在心上,師兄,那即使如此,我定然要去拜別師父,我先去拜別師父,你若願意隨我來,就隨我來,有事我們就有機會再說。”
此刻楚御何嘗不想隨雲淺去,哪怕多看上一刻雲淺也是好的。
可又要與這眼前的心愛之人分離,心中似有千萬般情節如上一世一樣縈繞在心間,他的心如有萬箭齊穿一般疼痛,這疼痛讓他這個縱使是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勇氣的人,如今連邁出一步去聽那分別都不敢。
最終他只得站在原地,微閉雙目淡然的說:“小淺,你去吧,我不去了。”
雲淺爽快的拱手,轉身離開。
此刻,烏子童正在對著精緻華美的銅鏡梳著她那如瀑的長髮。
“師父,淺兒向您拜別。”雲淺輕拍房門。
“進來吧。”
雲淺應聲推門而入。
烏子童對著雲淺說:“御兒,已經把你去青陽峰的事情告訴你了,是嗎?”
雲淺點頭稱是。
“是他親自對你說的?還是讓夜煞給你傳的訊息?”
“回師父,師兄親自跟我說的。”
“如此這般甚好。”那銅鏡當中烏子童的臉呈現出傾世的笑容笑的。
烏子童非常的開心轉身過來對著雲淺說:“你過來。”
雲淺小心翼翼地走近,她記得自己師兄對自己的教誨,生怕有哪一個步驟得罪了自己的師父,讓自己的師父不開心,“你不必這般緊張,雲淺,師父又不是吃人的老虎。”烏子童笑著對雲淺說。.
雲淺這才放鬆了些走近過去跪拜在地上,烏子童讓雲淺抬起頭來。
雲淺抬起頭,烏子童用自己的手輕托起了雲淺的下巴,仔細的觀摩著眼前的這張臉,天生的媚骨、如凝脂一般的面板,黛色柳眉、水汪汪的大眼睛,瓊鼻之下又是朱唇皓齒。
“生的這般好看,果然是個天然的美人,這簪子送給你,也算是師父對於你的一點心意,在青陽峰莫要忘了師父。”言畢烏子童將一個點翠桂花簪插在了雲淺的髮髻上,那鵝黃色朵朵桂花,更襯得這雲淺輕柔而嬌羞。
雲淺向銅鏡當中張望了一下,那髮簪美極了。“謝謝師父,徒兒定不會忘了師父。”雲淺開心的說。
“自是分別就有分別的離愁,這簪子師父不過是拿來希望你能夠快樂,不要被這離愁別緒所牽擾太多,好好收拾一下,明日啟程吧,我已跟你的青鶴師兄說了,讓他送你。”
其實此刻雲淺很想問,為什麼不是自己的師兄楚御送偏要讓沈青鶴來送,但是自己又怎麼敢跟自己的師父問。於是只能淡然的說:“徒兒遵命,謝過師父。”
烏子童說:“我自是個懶人也最見不得分離,明日早上你就不必再來拜別我了,在清晨的時候宋青鶴會在知澤院的門口等你,你與他一同去就行了。若你到了青陽峰,我這自是會有訊息的。”
雲淺點頭而後告退。
翌日清晨。雲淺一襲鵝黃色的長裙,兩邊的髮髻梳得整整齊齊,頭帶著師父給的桂花簪子,她身背青綠色小包袱,手持海坤劍,整個人神清氣爽的站在知澤院門口。
片刻工夫,她就見身著一襲紅衣的人向她走來。
整個鳳鳴學堂只有沈青鶴會穿紅色看見了紅色對於此刻的雲淺來說等同於沒有看見楚御。雲淺心中不免落寞,”
她用腳搓了搓地上的雪,輕嘆一口氣,抬頭向沈青鶴問好。
沈青鶴並未言語,只是頭帶著帷帽走了過來,那走姿並不像以往的那般活躍。若是在往常在雲淺的印象裡,青鶴師兄又怎能是穩步走來的定,是要從哪個閣樓或者亭子下翻下來才對,往日沈青鶴定是活躍的,如同神猴一般,今日這般穩重又不願言語難不成是生病了?
“師兄,你怎麼這般沉穩啊?今天難不成是天氣太涼?你吃壞了什麼東西?拉肚子不舒服嗎?”
那人並不言語,只是徑直的走出門外,雲淺見自己的師兄並沒有回應自己,後來又想:“是啊,師兄跟自己的接觸也並不多,問這般問東問西怕師兄難為情,不願意理自己了吧。”於是聳了聳肩,腳下猛趕幾步,跟上了自己的師兄。
門外,學堂的雜役早已備好馬匹,沈青鶴翻身上馬,雲淺亦如此,兩人朝著青陽峰的方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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