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帶出來了一個好弟弟,想要一個這樣在背後捅刀子的弟弟不容易吧?”
陸君屹沒有回答,徑直的走到徐靜逸對面,在剛才陸佑凡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陸君屹一雙眸子緊緊盯著自己對面笑得一臉燦爛的徐靜逸,陸佑凡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心裡有什麼樣的慾望自己一眼就能看穿,甚至陸佑凡的小動作陸君屹都不需要去探查就可以猜出來,所以對於陸君屹來說,陸佑凡從來都不是一個麻煩。
反倒是眼前這個人,不管今天陸佑凡到底能不能開出優渥的交易條件,今天的這場交易陸君屹都是不應該到場的。徐靜逸要和陸佑凡商談的話,也不應該讓自己知曉。
然而就是這樣的情況下,徐靜逸不僅讓自己知道了這件事情,甚至還特意和自己約了提前一刻鐘的時間,讓自己能夠完完整整的聽到整件事情的始末。
陸君屹看不懂這樣的操作到底有什麼意義。
陸君屹伸出食指輕輕的在桌子上叩了叩,“所以,你到底要做些什麼?”
徐靜逸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看向陸君屹的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不可思議,“我要幹什麼?這還不明顯嗎?你作為太子能做的自然會比陸佑凡那個蠢貨多得多,能帶給我的好處也自然多得多,難不成我不找你合作,找陸佑凡合作?”
陸君屹收回自己的視線,“你也知道孤的身份是太子,也知道陸佑凡那些三腳貓的功夫在我這裡根本不算什麼,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沒有任何必要去幫助你,孤不需要你的幫助也能夠達到孤的目標。”
徐靜逸嘴角微微上揚,看向陸君屹的眼神之中帶上了幾分無辜的神色,“你當然也可以選擇不和我合作,但是這樣的保不齊我會選擇那個蠢貨,能給你添些亂子的話,我自然也是非常樂意的。”
陸君屹眼神淡淡的看向徐靜逸,眼神之中的嫌棄之意毫不掩飾。徐靜逸就像是一個瘋子,陸君屹小的時候還感覺徐靜逸是一個正常的小孩,不知道他回去之後到底經歷了什麼,變成了現在這一幅神經病一樣的模樣。
陸君屹並沒有繼續和徐靜逸糾纏,轉身離開了廂房。
徐靜逸看著陸君屹緩緩離去的背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眼中卻依舊盛滿了戲虐的笑意,“可惜了,本來以為這個遊戲會更加有趣一些,看起來還是得讓我在大齊這裡放一把火才好玩。”
皎潔的月光淺淺的灑在酒席之上,徐靜逸放在桌子上敲擊的手就像是惡魔逐漸伸向大齊的手指一樣,安安靜靜的,卻蘊藏著無盡的危險。
陸御宸看著眼前一臉笑意的徐靜逸,第無數次嘆了一口氣,放在桌子上的雙手也漸漸的攥緊,“太子殿下,你到底一天到晚的賴在朕這裡做什麼?”
徐靜逸拿起身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陛下這話是什麼意思?要不是這和親一事一直都沒有著落的話,我又怎會無緣無故的待在這裡?”
陸御宸看著眼前的徐靜逸面上滿是無奈之色,“朕同你說過不止一遍了,如今大齊只剩下了兩位公主,榮昌公主和雲夢公主。雲夢公主年紀尚小自然是不予考慮,那就只有榮昌公主,那你還要如何?”
徐靜逸挑了挑眉毛,“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榮昌公主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年級,給我父皇那個五十幾的人做妃子的話,豈不是太便宜我父皇了?”
陸御宸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明明是大商上趕著要過來聯姻,明明自己才應該是那個挑三揀四,想要破壞這場聯姻的人,也不知道這中間的過程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徐靜逸在這場談判之中佔到了上風,演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陸御宸看了看自己手上今早剛遞上來的摺子,如今兵部軍餉吃緊,國庫又有些虧空,若是此時此刻挑起戰事自然是不妥,但是若是一味被大商逼退的話,傳出去大齊的顏面何存?
陸御宸將手中的摺子放置一旁,看向徐靜逸的眼神之中多了幾分不耐之色。
徐靜逸相當有眼色,眼瞅著陸御宸面色不善,立馬起身告辭,毫不猶豫的就從御書房中閃身出去。
陸御宸看著徐靜逸離開的背影,眼中劃過一抹陰鷙,就是這樣,徐靜逸這幾天都是這樣,來得剛剛好,去的也剛剛好,讓人都發不出火氣來。
走在皇宮路上的徐靜逸看著眼前御花園滿眼的春色,突然想到了紀言柒,這幾日日日都被陸佑寧那個蠢貨纏住,偶爾有那麼點空閒的時間都在想怎麼套路陸君屹了。這樣一來倒是忘記了紀言柒這麼一號人物。
徐靜逸突然性質高昂了起來,紀言柒那個小丫頭對自己向來是不假辭色,陸君屹已然沒有了什麼興趣,還不如去逗弄逗弄紀言柒那個小丫頭。
徐靜逸一邊加快了腳下的速度,一邊緩緩摸索著自己腰間的玉佩,紀言柒那個小丫頭和自己不對付,想要接近紀言柒的話,還得從蘇煦陽那裡入手。
徐靜逸手中摸索的玉佩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輝,上面刻著的“蘇”字顯得格外顯眼。
徐靜逸腳步歡快的向著宮門外走去,滿心滿意都是要前往紀府,卻未曾想到此時此刻他要找的紀言柒正在後宮之中。
紀言柒看著眼前宮女的屍體,眉頭微皺。眼前的宮女不過才是十二歲左右的年級,也不知道兇手到底是什麼變態的心理,竟然將眼前宮女硬生生掐死。
衛殮看了看遠處站著的陸君屹和蘇貴妃,再看看自己身邊圍著的那一群太監,忍不住一陣寒意從身下升起來。
衛殮悄悄的朝著紀言柒的方向走了幾步,“你快看看,這小宮女的死因是不是被掐死的?這宮裡面本來就不準外男進來,要不是太子殿下擔保我可能此時此刻已經被拉去做了太監,你早早看完我們早早出去,這皇宮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要說衛殮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那就只能說在這裡了。衛殮進入官場之後一直想要努力的往上爬,從一開始的吏部到現在的刑部,再到現在成為了刑部尚書,看上去他一直都在追逐權力的感覺。
但是衛殮又對皇宮避如蛇蠍,彷彿皇宮之中藏著什麼洪水猛獸一樣,每次來都像是要要了他的命一樣。
紀言柒瞥了一眼遠處心驚膽戰的蘇貴妃,這才仔仔細細的開始看眼前的小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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