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弟子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的時候，姬晟先笑了一聲，緩緩的搖了搖頭：“參商二老成名已久，怎麼還和我這晚輩玩這點心眼？”
“你這小輩，何出此言！”
“我統計過這船上的人數——眼下到這裡的，至多有三分之二吧！”
姬晟還記得林芊桐帶回來的佈防人數，雖然只是明面上的人數。
但透過這些資訊，他能大概的判斷出佈防者的習慣。
透過這些訊息以及整條船的層數，他大致能推算出整條船上的總人數。
很顯然，算出來的人數和站在眼前的人數是相符的，眼前這部分，恰好是擺在明面上的那部分。
姬晟衝著眼前的二老搖了搖頭：“二位最好還是不要玩這些小心眼了，底下夾層至少有十二人，再加上控制中樞六人，以及從船的形狀判斷，還有六處夾層……”
他衝著二老挑了挑眉：“如果非要我一處一處點出來……那這時間只怕是相當吃緊……”
在場的眾人無不露出驚訝的神色。
透過這點細微的蛛絲馬跡推出這麼多的資訊……哪怕是敵人，也不得不讓人佩服。
參商二老嘆息一聲，終於還是認了慫。
“……我們可真是老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
其中一位感慨了一聲，伸手碾碎了一張玉符。
不多時，二三十號人從陰影中走來。
這一回，人數就能對上了。
姬晟滿意的笑了笑，衝著參商二老抱了抱拳：“瞧二位說的，我不過一個晚輩，做出這些，也只是權宜之計，不得已而為之。
這船上大多數地方仍舊各司其職，一切照舊就好，我二人不過是想圖個清靜。”
他做出一副謙和的樣子：“這船上的緊要事宜，自然還是掌握在赤霄宗的手上。”
聽到這裡，二老的表情才和緩了少許。
他順坡下驢，冷冷答到：“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決定，那就不必在問我了。”
姬晟笑笑，衝著眾人抱拳：“今夜驚擾了諸位，真是抱歉，眼下夜已深，還請各位各回其位吧！”
今夜的一場大戲，底下許多弟子都是懵裡懵懂，不解其中意思的，只知道那最後上船的一對男女真不好惹，還是少招惹為妙。
聽到這樣的命令，也只能低著頭，一腦袋問號的回去繼續琢磨。
……不多時，夾板上的人就散得差不多了。
參商二老也無心再留，略一點頭，身影就消失不見。
最後還留在這裡的，也就只剩下林芊桐和姬晟，以及一個從頭到尾在看戲的周平亮了。
姬晟抬眼看了看還沒離去的周平亮，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怎麼，周師兄還有什麼指教？”
周平亮聳了聳肩：“按照輩分，你得叫我周師叔。”
“好的，周師兄，有什麼指教。”姬晟不想被佔便宜。
周平亮也沒太在意，他要說的也不是這點。
“今晚我倒是瞧了一出好戲……不愧是你，心眼多的像篩子。”
“周師兄謬讚了。”
周平亮聳了聳肩，靠近了一步：“只是，下次再把我扯進這無聊的戲裡，就休怪我無情了！”
只一瞬間，原來還輕描淡寫的周平亮周身的氣勢就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