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桐一時都忘了躲，瞪大眼睛：“什麼啊！哪有這麼不要臉的自誇的！”
“怎麼不要臉……剛剛我是第一次親吻女孩子，從桐桐的反饋上看，應該還不錯。”姬晟的臉上少見的帶上了少年特有的神色——飛揚銳氣裡帶著些許的壞心眼兒。
這對少年老成的姬晟來說，算是相當少見的事情。
林芊桐已經快要炸開，她的耳朵嗡嗡的，滿是嘈雜的煙火綻開的聲音。
冰涼的夜風吹在臉上，也帶不走半分的燥氣。
她又羞又氣，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見狀，姬晟也熄了繼續逗弄林芊桐的心思，目光漸漸的柔和了下來。
他伸手一帶，就將林芊桐攬回了懷裡。
“沒有下次了，真的！”他湊在林芊桐的耳邊小聲說。
“你說沒有就沒有啊！”林芊桐嘟囔著，倒是沒有太多掙扎。
她其實已經沒那麼生氣了。
他和慕琉然什麼都沒有發生，這一點林芊桐還是看了出來的。
雖然等了很久有點不甘心，但是看在這一點上，她決定大發慈悲。
這樣想著，林芊桐暫時放下了心頭的不爽她嘆了一口氣：“交代清楚……你和慕姑娘在裡面幹什麼了！”
這次，姬晟沒有再遮掩，乾脆利落的將茶室內的發生的種種說了出來。
——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林芊桐越聽，表情越來越奇怪，片刻後，她有點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你都已經想起來和她甜甜蜜蜜的前世了？”
這個形容……姬晟眉頭一揚，他伸出手蓋住林芊桐的額頭，有些好笑的開口：“遲未明告訴你的就是這個？”
糟糕，露陷了！
意識到自己的說法有點問題的林芊桐趕緊閉上了嘴，只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等待著姬晟的回答。
姬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有些無奈：“我是姬晟……不是風如鏡，我這一世的二十年也不是白過的，哪怕是過去的我也無法取代現在的我，何況是虛無縹緲的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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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堅定，落在林芊桐的發頂：“什麼前世來生，我只要管好我這一生就夠了！”
林芊桐的心微微一動，心中不可抑制的浮現出幾絲歡喜，她費力的從姬晟的懷裡揚起頭來，有些小心翼翼的道：“你真的這樣想？”
這幅模樣……簡直可愛死了！
姬晟忍不住俯下身，輕輕地蹭了蹭林芊桐軟軟的臉蛋。
……
莫名其妙又被佔了便宜的林芊桐皺起了眉頭：“你正經一點，忽然之間是怎麼了？變成情場的老手了一樣！”
這麼久了，姬晟從來沒有這樣毛手毛腳過——
姬晟微微一怔，表情古怪了一瞬，片刻後，他有些無奈的鬆開了手：“大約是突然被塞入了許多閱歷，有些適應不良……”
這樣一說，林芊桐也顧不得再去管自己被佔了便宜的事情，有些不安的問道：“果然還是被影響到了？”
她有點擔心，姬晟會變成她完全不認識的模樣。
姬晟笑著搖搖頭，頗為感慨：“我倒是還好，但……慕琉然，只怕已經完全被前世的自己吃掉了……”
回憶起記憶中慕琉然的模樣，姬晟的心中有幾分感慨——那個女孩只怕已經忘了自己是慕琉然了。
只記得已經隔了一世的過往，捨棄這一世好不容易建立的羈絆。
他低下頭，目光落到林芊桐的身上，心中漾起一絲絲慶幸。
萬幸，他還記得自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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