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
“酒是助興的,不是用來交際的工具。在座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身份。要是喝醉之後,說出些不合適的話,又被有心之人聽去拿來做文章,可就不太好了哦。”
顧覺昭眯著眼,輕聲細語,看起來和善無比。實際上意有所指,完全就是說給那男子聽的。
一眾人皆點頭,異口同聲,說顧老闆教訓的是。
見自己根本不佔理,男子緊咬的牙關也鬆動了些許。在好友的催促下,終於如同洩洪的水壩,潰不成軍。
然而,望著一群人附和的樣子,顧覺昭卻沒有一丁點滿足感。
都是虛情假意罷了,他能動什麼真心。
在往年,顧覺昭的戒備之心沒有那麼重。顧氏一家獨大,別人想巴結都來不及,怎麼會起害人的心思。
但現在,眼瞧著各家公子紛紛被召喚回國,一天都不帶停歇,就往公司裡塞,意圖呼之欲出。
商會上的人和他聊的話題也大多有試探的意味。
顧覺昭很難不重視起來。
他對晚宴的興趣戛然而止,也不願再置身其中,仿若周圍全是虎豹豺狼。
顧覺昭擦了擦手指,對身側的蘇素錦低聲說,“要是沒了精力,可以先回去的。”
蘇素錦確實百無聊賴。
每道菜只粗略吃了一小口。
面前的碗筷盤子都乾乾淨淨,沒粘多少油星。
就連顧覺昭給她夾的排骨,也將將啃了半截,剩下的部分,被孤零零地放在了碗裡。
如此環境,必定是玩不得手機的,也對別人不禮貌。
顧覺昭可以想見,要是准許她能玩手機,蘇素錦肯定會掏出手機玩上一局鬥地主。
對方的話在蘇素錦聽來,不亞於皇上把身處冷宮的她召喚回紫禁城的訊息。
她雙眼放光,“怎麼?可以走?”
說著,蘇素錦還伸手指了指後門口處。
顧覺昭失笑,點了點頭,“可以走。只要我跟他們說身體不適就可以了。”
蘇素錦立即放下手中的筷子,再不裝模作樣,“好啊好啊,你快說。在這我可太無聊了。“
誰知顧覺昭嘴角上揚的更厲害,“我不說。”
蘇素錦瞬間變了臉色。
顧覺昭這是什麼意思,玩她呢?
但沒辦法,“生殺大權”掌握在對方手中,蘇素錦挺硬不起來。
她語氣軟糯,“你就說一下好嗎?顧總?顧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