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素錦再也忍不住,咬緊了後槽牙,怒瞪一眼顧覺昭,“我怎麼知道怨不怨得你?照你說的,怨我?”
顧覺昭擺出一副委屈樣子,“不怨夫人,難道怨我?若不是夫人在和太太們打牌時,開玩笑,我的名聲也不至於淪落成這樣。”
眼瞧著話題在以飛快的速度朝奇怪的方向劃去,化妝師三下五除二的完成了工作,立即收拾東西火速離開現場。
她怕自己再聽下去,小命難保。
送離了化妝師,回到二人世界,顧覺昭越發放肆起來。
“怎麼?夫人不記得了?那些太太們,可是語重心長的告訴我,備孕要趁早,實在不行,去趟醫院。”
顧覺昭腰越彎越低,幾欲要貼上蘇素錦的臉頰。
被這麼提醒,蘇素錦怎麼想不起來。
顧覺昭說的是她在牌桌上和那些個太太們說的私房話。
怎麼也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小會兒見面的機會,那些太太們就全然告知了顧覺昭?
蘇素錦感覺現在自己就跟沒穿褲子一樣。
這事兒,也怨不得旁人。
都怪當初嘴碎。
蘇素錦眼神躲閃,無論多有自信,也無法坦然承認自己散播過顧覺昭“不行”的流言。
“她們……她們也說過我好嗎?還讓我去觀音巖去拜什麼來著。”
顧覺昭失笑,“這樣嗎?那我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咯?”
“受害者?”蘇素錦皺眉,“你要是受害者,那我更是好嗎?每次見面打牌,都得被催一遍,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夫人受苦了。”顧覺昭柔聲道歉。
在蘇素錦聽來,這聲道歉來得莫名其妙,聽起來也不怎麼對勁。
果然,和顧覺昭單獨說話的氣氛總是不怎麼正常。
為了避免無法控制的情況出現,蘇素錦決定轉移話題。
“沒什麼受苦的。你看看時間,是不是馬上晚宴要開始了?”
顧覺昭抬手望了望手腕上的勞力士,“還早呢,不急。怎麼?你很期待?”
“不是,不是期待……”蘇素錦連忙否認。
有什麼值得期待的呢?
無非就是被一群人團團圍住噓寒問暖,說點客套話,再灌下幾杯難喝的酒。
確實沒什麼值得期待的。
可是,一旦和顧覺昭並肩站在一起,收到般配等詞語的誇耀的時候,蘇素錦的心中又有止不住的喜悅。
好像是一種認可。
對她身份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