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蘇素錦要在此刻說覺得累，一定會有人跳出來指著她的鼻子罵不公平。
或者說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蘇素錦也知道自己這些想法著實過分了些。
可沒辦法，這就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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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吃的飯，怎麼能扒開人的嘴強行喂呢？
就算喂下去，也會吐出來的。
蘇素錦坐在了沙發上，開啟之前甩到一邊的手機，和顧覺昭彙報著進度。
“對我來說，旗袍的尺碼大了一點。為了讓效果達到最好，他們選擇改成我的尺碼。圍度已經量了，工期很緊，雖然他們再三保證一定能完成，但我……”
蘇素錦咬著下嘴唇，將這段話發了過去。
“我還是不放心。”
幾乎只是間隔幾秒，顧覺昭的回覆砸了過來。
“沒事，不用擔心。他們的團隊是專業的，我也會找全a城最好的裁縫。興許沒有s城資歷那麼老，但手藝也算得上乘。夫人安心就可。”
字裡行間，都是對自己的安慰。
蘇素錦的手指摩挲著手機螢幕。
微微溫度透過指尖，傳到心臟。
“好。”
她敲了最後一個字過去。
和之前不同的是，沒有捎帶著“謝謝你”三個字。
似乎是很欣然的接受下了這份好心。
螢幕那側的顧覺昭，也注意到了這點。
於是，又生了戲謔的心思。
正當蘇素錦沉浸在感動之餘，螢幕上又赫然出現幾個大字。
“你的謝謝呢？怎麼不說謝謝了？”
蘇素錦幾欲溢位的感謝又瞬間憋了回去。
她試圖敲碎螢幕，“謝謝你！行了嗎？“
顧覺昭：“夫人真好，我也謝謝夫人。”
蘇素錦：“……”
她不想再理，發完一串問號後就選擇關閉手機，免得破壞心情。
但這瞬間，蘇素錦突然意識到，要不是經過顧覺昭的提醒，確實忘記了道謝。
好像，自己已經習慣了顧覺昭的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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