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素錦吐出一口氣，突然變得有底氣起來，語氣篤定，“不，就是草率。什麼衣服，需要五百萬來買？就算是奢侈品牌的高定，算上配貨的金額，也不需要五百萬吧？顧總，我知道你家底子後，但也不能這麼敗家啊？”
有條有理，頭頭是道。
蘇素錦對於顧覺昭的浪費行為很是痛心，“顧覺昭，我知道你對我上心，從全世界各地蒐羅衣服來，就為了給我穿。我全都看在眼裡。但五百萬……實在是太多了，我接受不了把這麼多錢穿在身上。還有……你真的能確定，他沒有騙我們嗎？”
說著，她指了指屋內。
顯然，說地是裴一海。
關於s城的刺繡行業，蘇素錦沒有怎麼太過關注。求學時，她也不愛看時尚雜誌，所以，對這方面知之甚少，更別說刺繡大師裴一海了。
外行人沒有聽過他的名字很正常。
顧覺昭伸手揉了揉蘇素錦的頭，寵溺一笑，“放心好了，我有分寸。至於值不值，是出錢的人說了算，對吧？”
這一刻，蘇素錦是實實在在感知到了顧覺昭眼睛裡的寵溺。
明顯地像刻意擺在她的面前。
蘇素錦不僅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太不習慣這樣的顧覺昭了。
興許，還是以前那個冷冰冰的顧覺昭好。至少，對自己是放養模式。
但現在無論做什麼，顧覺昭都想做到最好，只為哄她開心。
蘇素錦又不是傻子，都能覺察地到。
問題是，顧覺昭確實給得起，可她不想要。
或者說，認為受之不起。
蘇素錦覺得自己這輩子永遠也不會愛上顧覺昭。
換言之，對於顧覺昭為她所做的每一件事，蘇素錦都得在心裡記下，清清楚楚，有條不紊。
只為以後能分文不減地還給他。
這是蘇素錦為人處世的原則。
她不想欠任何人任何東西，包括愛意。
換做別人，被如此照顧寵愛，只怕高興都來不及。可蘇素錦心裡很有負擔，猶豫之後，她決定說出來。
可還未開口，就被顧覺昭搶先了時機。
“外面冷，我們進去吧，裴老還在等著呢。”
說著，顧覺昭就來推她的身子。
意圖不言而喻。
蘇素錦也知道現在拒絕也不是個恰當的時機，何況都已經答應對方，要是再反悔，豈不是丟顧氏集團的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