鐐銬。
他居然用這個詞來形容肚子裡的孩子。
蘇素錦冷笑一聲。
顧覺昭倒也有自知之明。
“你還知道那是鐐銬。”
顧覺昭笑得燦爛,白牙亮晶晶的,格外抓人眼球。
“我什麼不知道?於夫人而言,顧家的一切,都是鐐銬。所以,為了讓夫人重獲自由,我給了你一個機會。夫人,可要抓住啊?”
不知怎麼,蘇素錦總覺得這笑裡藏刀。
顧覺昭會是那麼好心的人?
她不相信。
但也確實是他給的一個機會。
是兩座懸崖之間唯一的獨木橋。
如果她成功透過,那就能和顧覺昭徹底斷離。
“我倒是希望你這次能夠遵守諾言。”
顧覺昭側目,鳳眼微眯,眼角帶著笑意,眸子裡卻沒有絲毫欣然。
“那要是你真的信不過,我們就來做一個約定。”
“什麼約定?”蘇素錦提高了警惕。
顧覺昭伸出了手,將小指遞到了蘇素錦的面前。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不遵守,誰就是小狗。”
蘇素錦怒聲,“滾。”
一把打掉了他的手。
嘴巴上說不緊張,蘇素錦怎麼可能不緊張?
下了車,真正站在高聳入雲的顧氏大廈面前時,蘇素錦感覺自己腿都是軟的。
她並不常來這。
上一次來,還是為了離婚的事情。
沒想到,已過去了這麼多天,再來,目的還是一樣。
蘇素錦突然生出一種挫敗感。
她收了神思,也收回了向上看的目光,正要抬腿走路,卻差點被石階絆倒。
“小心。”
是跟在身後的顧覺昭反應快速,一手撈起她,這才避免了一場意外。
“夫人嚇的路都不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