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桌上,有一隻相框。
和自己書房那隻不同的是,蘇素錦的這張照片裡,只有她一個人。
她穿著短袖和牛仔褲,頭髮也沒有現在那麼長,及肩的長度,在一棟國外的建築面前,笑得格外開心,比了個“耶”。
這種發自內心的笑容,顧覺昭從未在她臉上見過。
他也由此推測出,在國外讀書的那段時光,或許真給蘇素錦帶來了相當劇烈地快樂。
蘇素錦,確實本來有大好的,和他毫無關係的人生的。
這一刻,顧覺昭覺得自己很貪得無厭。
他原本的計劃是,好好把和蘇素錦的婚姻經營下去。若能換得顧氏集團繁榮昌盛,犧牲他一輩子的婚姻,也沒什麼。
可當初,自己心軟了。
答應了蘇素錦簽訂契約的請求。
但他又知曉留得後路,偷偷摸摸加上了那條讓蘇素錦壓根無法實現的條款。誰知,蘇素錦也沒發現,寶貝似得把這份契約捂到了三年後。
這期間,他們倆雙方井水不犯河水。
但三年過得是那樣快。
一眨眼的功夫。
蘇素錦以為自己的“有期徒刑”終於可以刑滿釋放,可終究是她自己的以為。
顧覺昭也以為自己不會動心,也不曾動心。但無數次,蘇素錦的身影從身邊晃過的時候,他總是被吸引去。
都說每個人胸口都住了一叢蝴蝶,只要喜歡上一個人,蝴蝶就會源源不斷地從嘴巴里飛出來。
顧覺昭感覺不僅是嘴巴,就是稍稍挪個步子,都有蝴蝶偷跑出現。
他甚至都要變成蝴蝶了。
昨晚躺在蘇素錦身邊時,顧覺昭怎麼可能有一絲一毫的睡意?
他只是在裝。
裝作鎮定。
後來,他翻身,雙手把蘇素錦禁錮住,讓她動彈不得的時候,顧覺昭又感覺蝴蝶變成了會噴火的龍。
火從雙眸噴出,似要把蘇素錦烤焦。
夜色溫柔,孤男寡女,他們又保持著如此奇怪的姿勢。
氣氛不詭異才奇怪吧。
蘇素錦不好意思地撇過了頭。
“松……鬆開我吧。求求你了。”
她的髮絲全被枕在腦後,露出細長白皙的脖頸。
顧覺昭突然有種念頭,想化作可怖的吸血鬼,朝這完美的脖子痛快地咬上一口。
鮮血一定會止不住的噴湧。
像玫瑰一樣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