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客氣，卻是一字一頓，彷彿對顧覺昭有什麼天大的恨意，要把他拆骨入腹一樣。
顧覺昭見目的已經達到，便也不掩飾，湊近蘇素錦的耳邊，用僅僅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謝，“謝謝夫人。”
蘇素錦冷哼一聲，一點兒都不領情。
就在她抬腳架著顧覺昭往樓上自己房間走的時候，蘇存劍又在後面叫住她。
“素錦。”
蘇素錦應聲回頭，“爸……您還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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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存劍不苟言笑，一雙老謀深算的眸子裡似有一灘死水，毫無波動。
說出的話，也沒有帶一點感情色彩。
“素錦，記住你的使命，把握住機會，我不想對你失望。”
蘇素錦倒吸一口涼氣。
蘇存劍的意思是……
她不願再往下想。
只能扯出一個苦笑，“好。”
但是一到了樓上，回了臥室，脫離了蘇存劍的視線後，蘇素錦立即放飛自我，把剛剛生的氣統統撒在了顧覺昭的身上。
“裝什麼裝啊你？還喝醉了？呵，顧覺昭，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也就騙騙我爸和我哥他們。”
顧覺昭自覺地鬆開了蘇素錦，倚靠在門上。額頭原本被統統抹上去的碎髮有幾縷落了下來，似笑非笑地望著蘇素錦。
“你真以為，他們也看不出來嗎？”
蘇素錦一愣。
她想起剛剛父親的話，所指的使命不言而喻。
蘇存劍應酬不說上萬次也有成千，怎麼可能沒看出來？
蘇素錦嚥了咽，“看出來又怎麼樣？”
顧覺昭低頭，略微搖了搖。邁著步子，走到了蘇素錦房間的桌子處，給自己倒水。
“確實不怎麼樣。”
蘇素錦看他在自己房間裡格外逍遙，一點兒也不像個外來人的樣子，就覺得非常不爽。
她氣沖沖地質問著顧覺昭，“你到底為什麼想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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