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城距離a城,大約有五六百公里的距離。
在顧覺昭印象裡,蘇素錦還沒有在c城的親戚朋友。
除了……
他冷了神色,“去見江儒?”
蘇素錦意外於男人能這麼快猜出她的目的,有些頓挫,抽了抽鼻子,應著,“是,去見江儒。”
要是放在以前,估計蘇素錦只會先斬後奏,先踏上去往c城的列車再說。
但現在情形特殊,她的一舉一動都全在顧覺昭的視線之中,就連出個醫院都不容易,更別說要偷偷跑去高鐵站了。
由此,她決定先徵求顧覺昭的同意。
顯然,對方肯定了蘇素錦這個舉動。
顧覺昭的語氣聽上去並沒有以往那麼憤怒,寥寥二字,“理由。”
當然,也說不上雀躍。
畢竟在顧覺昭心裡,江儒還是算蘇素錦半個前男友的。
現任老婆去找當年的前男友,哪個男人會願意?
蘇素錦也對顧覺昭的反應有了準備。
她不能隱瞞,也不打算隱瞞。
蘇素錦站在窗邊,毫無焦點地望向樓下來往的人群。
“江淮給我打了電話,說江儒又割腕了。人現在在急救,情況不是很好,也許……會有意外。”
說這話的時候,蘇素錦像一潭死水。
她不知道該抱著什麼樣的心情來轉述。
只能,還原真相。
蘇素錦吐出一口氣,“江淮沒騙我。我肯定。”
這下輪到顧覺昭沉默了。
他沒想過一個人的生命會如此脆弱。
或者說,沒想到事情來得這麼突然。
打得他措手不及。
顧覺昭一向熱衷於做計劃。
在公司,做月份計劃、季度計劃、年度計劃。小到他簡簡單單的一上午,都會被劃分成若干時間段,填補行程。大到五年戰略,十年征途。
可以說,顧氏集團的成功,離不開卓越的前瞻性和高度的計劃性。
但江儒這個人,在三年前的結婚典禮上,就像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完完全全超出了他的安排之外。
這讓顧覺昭很不適。
他做事向來就如同一臺被緊密撰寫的程式,不允許有意外發生。
顯然,江儒就是那個意外。
從三年前出現,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