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媽結婚多年，自然對這些小心思一清二楚，“想必是吃膩了，回頭我讓趙姨多換換口味。可是最近，覺昭又欺負你了？”
蘇素錦原本想說都是老夫老妻了，還有什麼欺負不欺負，誰知還未出口，就被剛回來的顧覺昭搶了話頭。
“我欺負她？她欺負我還差不多。”
顧覺昭一邊脫大衣遞給僕人，一邊向餐桌這邊走。
一見是他，蘇素錦連笑都不想裝了，“怎麼是你？”
顧覺昭覺得可笑，反問，“這是我家，我不能回嗎？”
雙目交錯，火藥味漸濃。
蘇素錦意識到身旁還有婆婆在，不能露餡，立即換上一副幾欲落淚的模樣，顫抖著聲音，“我的意思是，覺昭能回家吃一次晚飯，實在是太難得了。我好感動，覺昭，你心裡真的有我了嗎？”
做戲就要做全套的蘇素錦還站了起來，白淨的手輕輕搭上顧覺昭的肩膀。
誰知顧覺昭並不領情，像撣灰一樣，抓住了她的手腕，掰了下來。
身子伏向她耳畔，冷冷說，“我心裡是有夫人。可我並不知道，夫人心裡，有沒有我呢？”
這話說的極小聲，二人又離的極近。在旁人看來，就像一對恩愛的夫妻，就算聽著，也不知話裡有話。
對峙間，身旁的顧媽傳來哀怨的話語，“好了好了，幸好是寧曦不在，你們在我眼皮子底下膩歪，我也不說什麼。可是三年了，王姨的孫子孫女都出來了，你們的呢？”
這個話題讓蘇素錦變了臉色。
顧覺昭卻變得囂張起來，他更近一步，幾乎貼近了蘇素錦的耳根，熱氣撲在脖頸處，“是啊？夫人，我們的呢？”
蘇素錦幾乎是一瞬間推開了顧覺昭，後撤了幾步，回到自己位子上，臉上還有些稀薄的紅暈。
她尷尬地解釋著，“媽，這不是，覺昭工作太忙了嘛？而且，我也挺忙的……”
誰知顧覺昭壓根就不願意下這個臺階，反而更上一層樓。
他用指節扣扣桌子，“夫人，你得學會見縫插針啊，我今晚，不就不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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