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副回過頭,用那陰險的笑容回覆了他:“如果你沒讓他在報道之前來我這裡一趟,那份辭職報告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我保證。”
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刑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江城的天安部好不容易要有個江城學院畢業的高材生,而且還是韓老親自要的,結果被這老王八開了。
換成誰,謝盛今天這一嘴巴子也是逃不掉的。
刑副說完便轉身離開,而謝盛還在作死的問道:“刑副,我這新招的人怎麼辦?”
“從哪來回哪去!”刑副悠長的聲音從機要室外的走廊傳來。
撲通。
謝盛癱坐在地,但又想到陳謹川,連滾帶爬的離開機要室,去找他了。
陳謹川要是沒找到,他這個室長也要和他侄子一塊滾蛋了。
謝盛前腳剛走,機要室就響起了雷鳴般的笑聲,還夾雜了一絲摔裂杯子的聲音。
這回他們可以好好慶祝一下了,不光是慶祝陳謹川被江城學院錄取,還能慶祝一下謝盛今天被暴打,預計很快就會離職。
江城學院大門口,陳謹川剛到便感受到了濃濃的學習氛圍,還有一股股令他感到興奮的異能量湧上心頭。太陽初升,陽光散落進了北關村。
這時,村裡也漸漸熱鬧起來,小孩忙著進學堂,大人們就都進山採集藥材,進鎮子售賣,補貼家用,老人們則是閒聊散步,偶爾在村口聊聊天。
但趙星睿就不一樣,他一早就從破爛不堪的茅草屋起來,穿著破爛又髒兮兮的衣服穿過一條條巷子,來到村裡人最多的一條巷子。
坐下,將那個破爛碗擺在自己面前,開始了一天的乞討。
而那些老人們見趙星睿的出現,暗自嘆息,各自偷偷從家裡拿來一口剩飯,放到趙星睿的破碗裡。
趙星睿抬頭看著放飯的老人們,還是像往常一樣,笑了笑,眼眶也像之前那樣,泛起一絲淚花。
不在拘謹,他已經餓了一個晚上,狼吞虎嚥的開始吃了起來,那吃像恨不得把碗都舔乾淨。
而那些老人們看著趙星睿這模樣,又嘆息這孩子真可憐。
記得十年前,還是處在嬰兒的趙星睿不知被誰放在一個年入古稀,獨自一人生活的老太太門前。
老太太於心不忍,收下了趙星睿。
最初那幾年,趙星睿還不是現在這樣靠乞討過日子。
老太太有些積蓄,出錢好生養著他,還讓他進了學堂學習。
可好景不長,老太太因病離世,財產也被她的不孝兒回來帶走。
至於趙星睿則是被她的兒子一把踹開,從此不聞不問。
而趙星睿也因為老太太的離世,深受打擊,自暴自棄。
前些日子,他還能在鎮子上的一家酒樓打打雜工,賺一點小錢養活自己,並且還能偷偷給學堂的教書先生一點點錢,不在學堂內聽,在學堂外聽。
但因為朝廷的連年征戰,不斷招兵,增加賦稅,鎮子上的唯一一座酒樓也倒閉了。
沒錯,這就是魔能。
看來韓誠教授的研究成果已經開始試驗併成功了,不然不會有這麼多魔能溢散出來,甚至於讓他這個普通人都感受到。
他已經等不及了,已經等不及到明天報道了。
“江城學院,魔能師,我來了。”
陳謹川面露微笑,緊抓著手裡的入學通知,大跨步走進江城學院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