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繾綣著微笑,撩了我一把火,自己反倒透心涼了。
“等我一下”他,起身,揮手在我周身下劃了劃,竟然是個圈,一秒鐘顯影,好一個金剛圈。
“不準出來”他,眸子又極度陰沉的看了我一眼,轉身,擠進躥動的人群。
我尷尬的低頭看了看,還好奇的往外踢了踢腿,好像沒什麼障礙,可以自由出入,美美一笑,用力一轉,直接對著吧檯,趴在上面,抱著雪碧又喝了起來,喝完還毫不客氣的吆喝道“再來一杯”。
那女子看了看我,眸子裡竟然是嫌棄跟嫉妒,可是手上卻依舊幹練,迅速倒了一杯給我,我接過,又吸了一口,果然還是雪碧,看來她還是沒有敢換掉的膽子。
想著,我就美美的又喝了起來,可是喝著喝著我竟然莫名的感覺到周身越發的冰冷,嘴一頓,微微抬頭,咬著吸管轉了轉視線,還有臉頰。
“……”
“鬼啊……”我嚷。
“吧嗒”吸管墜進高腳杯裡,仿若我的心臟漏掉一拍,接著屁股一滑,出溜一下從吧檯椅上滑下,站穩,忐忑的咽口唾液,定了定神。
“這麼多?”我頭皮一陣發麻,周圍都是鬼魂,沒錯,我被包圍了,腿像是被抽走了筋骨,軟的站不住了,還好有吧檯椅,我踉蹌的靠了靠。
忽然發現那個圈居然亮了,而且那些鬼魂居然都站在外面,不敢輕舉妄動,我的心裡一陣竊喜,可他們一個個面目猙獰,青面獠牙,當然還有鼻青臉腫的,反正各路鬼魂都有,應該是各種事故現場一應俱全,我已經到了不僅僅是頭皮發麻的地步了,我是渾身惹了蝨子,瘙癢難耐啊!
“唉?我怎麼都不覺得怕了呢?”疑惑的,又抬眼看了看,確實是鬼魂,琢磨了一下,反手摸了摸椅子,眨巴眨眼又挪了屁股坐回去,轉了一圈,又趴吧檯上了,這時吧檯女正跟看怪物一般不撮眼珠的看著我。
“哪來的鬼?你瞎叫什麼?”她斥責。
“你看不到嗎?”我問。
“你腦子有病吧?活見鬼啊?”她竟然罵我一句。
我一聽,立馬不樂意了,回嘴“你才有病呢!你眼瞎,這周圍都是鬼魂,看不見啊!”
她氣呼呼的竟然一把抓起我的胳膊,扯左邊指指,又扯前邊指指,再扯右邊指指,剛好,三下,我聽的真真切切,我手腕的“收魂鈴”發出的聲音。
“啊……啊……”鬼魂的慘叫聲。
“看清楚了,哪有鬼,都是人好不好!”她憤怒的扯著八十分貝的嗓子吼道。
我“呵呵”兩聲,嘀咕道“對,都是人,鬼魂都被你收鈴裡了”。
“你什麼?”我嘀咕的聲音太,她沒聽清。
“沒什麼,你的對,沒有鬼魂,都是人”我含蓄的附和。
她冷哼一聲,又聲罵了句“神經病,閻哥眼瞎了吧,找這麼個女人”。
我一聽,竟然樂此不疲的附和一句“對,他確實眼瞎了”。
“嗯?誰拍我?”我感覺肩膀被人敲打了兩下。
“閻哥”那女人眉開眼笑的喚了一聲,而我卻一口氣提到了嗓子眼,心裡忐忑的安慰自己“應該不會聽到吧?”還故意低著頭,悶悶的喝著我的雪碧。
“咕咚……咕咚……”